加百诺点了点头,此时他对眼前这个年轻人说的话已经相信了七八分,如果再用上科技手段测谎,那么说不定真的能用这个人作为突破口,以最小的代价干掉谢子元,而眼镜蛇帮也会成为他的掌中之物。
黑夜让灯光变得更加明亮,风夹杂着雨点拍打在窗户上发出毫无规律的沙沙声,就好像在奏响一曲安魂乐,有些人早已睡着,有些人还在舔舐着伤口,有些人还在为了生计忙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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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嚓。”
煤油火柴在黑暗中划过一丝亮光,点燃了谢子元手里的雪茄烟。
他坐在床头猛烈地抽了几口,一双玉臂却又环上了他的腰间,在不断地摸索着。
南希披上睡衣,依偎在谢子元身边抬头看着这个强壮的男子。
“行了,你这次来是比尔的意思吧?”
“你把我想成什么样了?难道你认为我在利用你?呜呜,奴家真是冤枉。”
南希说着说着还真是挤出了几滴眼泪。
谢子元看着南希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抽了两口把雪茄放在烟灰缸里,“那你来的目的是什么?只是为了和我做这件事而已?”
“咯咯。”
南希娇笑一声,“你可是我的大客户,我一点也不想你出事。”
“说下去。”
谢子元点了点头,端起柜子上的水杯喝了两口。
“这次白点公司肯定是吃了亏,所以把臭鼬公司的那批宝藏透露给了市政委员会,市政委员会原本是要动用武装力量来搜查你们的,但是大家都不想得罪你们帮派,所以比尔副市长这才不得已和你会会面。”
南希娓娓道来,果然是东方市情报贩子的一把好手。
“他们想要什么?我不可能把全部宝藏都交出去,那是我们兄弟用命换来的。”
谢子元皱了皱眉。
“他们现在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当然加百诺肯定会添油加醋一番,但毕竟口说无凭,所以还不是子元哥你说了算?”
南希娇媚一笑,随即说道,“子元哥,你们到底对加百诺做了什么?要知道他一直是目空一切的一个人,从来没有如此低三下气过,难道传闻是真的?”
“什么传闻?”
“传闻你在上个星期那个暴雨夜,差点杀了加百诺,让他吓尿了裤子。咯咯。”
南希拿起桌上的女士香烟抽出一支。
谢子元拿起煤油火柴用手指一弹,火花闪过火苗燃了起来,帮南希点燃了香烟。
“是不是嘛?子元哥,你告诉我?”
南希撒娇地说道。
“没有那么神奇,不过我的确差一点就杀了他。”
谢子元皱了皱眉,“行了,我会把那批宝藏交出来,当然里面最好的一批我会分给你一些,用作活动经费,让那帮吸血鬼差不多就行了。”
“子元哥你放心,我一定会办妥。”
南希一听自己会得到好处,眼眸亮了起来,急忙趴在谢子元身上,亲吻他的脸颊。
“干嘛?”
谢子元微微一笑,把香烟从南希手指上拿起来放在烟灰缸里,转身将她压在身下,在金蛇激素的作用下,他似乎有用不完的精力。
“哎呀,子元哥你饶了我吧!”
南希急忙求饶,但是眼神中却带着渴望。
“现在还早呢!”
谢子元一把将南希拉进怀里。
“叮铃铃!”
刺耳的电话铃声忽然响了起来。
“这么晚了谁会打电话?”
谢子元坐了起来,伸手把通讯手环拿了起来,时间显示已经是凌晨两点多。
南希急忙用被子把自己裹了起来,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谢子元宽大结实的背部。
“什么?!我立即过去。”
谢子元说了两句,立即站起来开始穿衣服。
“急事吗?”
南希好奇地问道。
“你休息一会就自己走吧,我不陪你了。”
谢子元说完就急匆匆地走了出去,很快天台停车场传来了磁浮车的嗡嗡声。
南希快速坐起来,拿起烟灰缸里还没有熄灭的香烟抽了两口,脸颊和眼神恢复了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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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距离御府豪庭五六公里外,“夜猫”酒吧的经理沙发上,一对男女正在颠鸢倒凤。
“行了!滚!”
忽然女人大喊一声,把赤裸男子推了下去。
“经理,我还可以再来!”
这个长相清秀身材结实的年轻男子跪着趴在沙发边,看着这个眼影糊成一片的女人,只见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谢子元曾经的“姘头”韩怡。
“老娘说让你滚!没听见吗?!想死啊?!”
韩怡发疯般地抓起茶几上的杯子朝赤裸男子打了过去。
“是。”
赤裸年轻男子急忙抓了几件衣服匆忙离开,眼神中充满了不满,但是他得罪不起这个女人,整个帮派都知道韩怡是帮主詹姆斯之前的马子,所以巴结者很多。
“嚓。”
韩怡拿起打火机点燃一根香烟,狠狠地看着经理室里散落一地的衣物,又抬头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眼镜蛇帮的标志“金色眼镜蛇”,再次抓起杯子砸了过去。
“哐当!”
杯子里的红酒将相框里的金色眼镜蛇染红,酒液顺着青绿色的墙体缓缓流淌。
“老娘哪点配不上你?!谢子元?!”
韩怡抽了一口烟,五官因为愤怒而扭曲着,狠狠地说道,“你落魄的时候不是我一直在你身边?现在你发达了!把老娘一脚踹开了!你会后悔的!!”
她拿起通讯手环,点开相片册,一段录像开始播放,这是一个中年女人在照顾床上的一个亚洲女孩的镜头,几个壮汉推门闯入,中年女人急忙护着小女孩,但还是被拖走,镜头里这个八九岁的小女孩看起来非常虚弱,脸色苍白嘴唇没有一点血色,但是整个人一看就是美人坯子。
“呵呵,真是个标致的人儿。”
韩怡看着那个小女孩,咧嘴笑了起来,“稍微培养一下一定能堪重用。”
她抓起茶几上的红酒瓶,咕嘟咕嘟喝了几大口,心满意足地重新躺在了沙发上,通讯手环屏幕一直定格在那个小女孩的镜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