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李六魁,海军取消休假全天巡航,留一半机动力量防御,顾平让你的手下都动起来,我要知道水师的全部动向,这一战是我们的生死之战,琉求能不能立足全看你们了,我们也该给南宋朝廷亮个相了!”
“是,主君。”海军部的人终于有仗可打,自然兴奋不已。
“郑坤,火药和炮弹加班生产,后期物资要保证好,咱们前线的士兵可是全靠你们后方的物资支援。”
“主君,酒精、纱布、绷带、止血药已经全部调拨给部队,火药和炮弹的生产已经是三班倒,目前的生产产能已经达到最高了。”郑坤负责这块,自然很清楚这些。
“国安和治安维护好岛上的秩序,防止有心之人作乱,一有发现必须严惩。”
“主君,已经布置了,街道办的人经过培训不说个个都是精英,但是发现异常人物还是没问题的,不敢说万无一失,属下敢说大乱子应该出不了。”王春雷回复。
“那行,其他人各司其职,咱们一切照旧维持稳定就好,陆军也做好准备,一旦敌人真的登陆,你们可是咱琉求之后的防御了。”
“为大人效死,此战必胜!”陆军这群人倒是想上,可是海战还真没办法,只能在一旁喊加油。
“行了,没事就散了,族叔,只要咱们自己不乱,以咱们海军目前的火力,南宋派来的水师闹不出什么动静,敢来我就敢埋!
只要全歼他们这次的攻击,金国必然会有动静,不管是用兵还是派遣使者讹诈,南宋都顾不上咱们了,到时候要么是晾着咱们,要不就是唾面自干,再下旨招安咱们。”
“不会吧,宋廷罢了主君的官,还能反过来再招安?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李六魁都惊了。
“打不过又不像你为祸四方,自然会招安,咱们要是天天威胁泉州和明州,市舶司收不上税,自然会招安咱们了。”邢承恩觉得很正常。“不过,招安是场博弈。
到时候很可能只封几个人让咱们互相怀疑导致自相残杀,最后等决出胜利者时已经不足为虑,对朝廷来说已经不是威胁了,封你个闲职了事,你还得感恩戴德。”邢承恩提前打个预防针。
对于反抗势力而言,自身的实力以及对朝廷的威胁程度都是谈判桌上的筹码。
晚唐黄巢军流动作战到广州时已号称百万,向唐王朝求为天平节度使作为停止暴力反抗的条件,但唐廷没有同意。
虽然这件事与唐廷接洽人的个人恩怨有关,但主要原因还是“唯名与器不可假人”的观念在起作用,尤其在实力尚存的前提下不愿轻易买单。
而等到长安失守之后,中央对地方全面失控,唐僖宗很快乱了方寸,为了安抚朱温而开出了拜汴州刺史出宣武军节度使的筹码,继而进封梁王,这价码比北上广的房子涨得还快,无他,形势不同而已。
而且受招安者肯定会受同僚排挤,昨日持戈相对,今日同殿为官,有几人能做到不同床异梦呢?
郑广是优秀的,他招安后一直效忠朝廷,在对昔日同行(海寇)的剿灭战争中立下不少战功,但更多的时候双方都很难善始善终。
这并非是诚意是否足够的问题,在古代信义上有很强的约束力,问题在于双方都绝非善类,有着截然不同利益诉求,善后工作更是难以开展。
所以谈判桌上首先要保命,被诱杀的假招安层出不穷,身为客户对于叫价者的诚意要有足够的洞察力;其次是抬价,要么秀秀肌肉、要么耍点手段,这跟商业谈判的套路如出一辙,比如孙悟空就吃了大亏;第三是长点脑子,当年唐廷“封王不封黄”的诏书令王仙芝和黄巢两大反王当场翻脸,险些断送了造反大业。
南宋朝廷难保不会搞出个封手下人,而不封邢承恩的套路让手下人砍自己。
接受招安之后要么老老实实当官,要么找准机会东山再起。
前者可学郑广,不卑不亢且有功劳在身,当然还要受得了同僚们的腌臜气,后者可学朱元璋,当年他身处陈友谅、张士诚和元廷三大势力包围当中,不光有“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的战略眼光,更是数次接受元廷的招安,在北伐之前完全避开了蒙古铁骑的火力。
等邢承恩分析了一下朝廷招安的用意之后众人一下子对招安期待度降低了很多,纷纷骂朝廷阴险。
不过这其中也有邢承恩这五年来威望建立的原因,众人都服他。
王进王海等人自不必说,三代养士养下来的,死士说的就是他们这群人,剩下的军人都是天天被教导员上思想政治教育课培养出来的士兵,想要搞邢承恩他们第一个不干,复兴社指挥枪,武力在手,所以邢承恩根本不怕招安的阴招。
“主君,此战之后,南宋必然不敢再犯,到时可以效仿西夏李家,您也当个东南王。”王海等人在一边起哄。
“滚蛋,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的道理都不懂吗?给我打垮敌人的水师,只要咱不称王,南宋就得来哄咱们,安南是怎么独立出去的?别着急称王吸引火力。
等咱们实力强大了,自然会有人上赶着给咱们封王,就这还要看我想不想要。
都给我专心备战打仗,打不赢啥都是虚的。”
“是。”众人齐声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