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拉了灯,卧室里就陷入了一片黑暗,刚洗过澡的皮肤温暖细腻,摸上去手感舒适。郁时川将手搭在他的腰上,一下一下拍着,像在哄小孩子睡觉。
林渝的鼻尖抵在他颈窝,睁着眼睛,眨眼的时候睫毛搔得有些痒,郁时川就问他:“为什么还不睡。”
林渝说:“不想做梦。”
不想做梦,不是真的害怕睡着了做的梦,而是不想再做那些关于郁时川的梦。但郁时川并没有听出来他暗含的意思,笑着调侃他,温热的气息扑在林渝头顶。
“你杀人都敢,还害怕做噩梦吗?”
林渝说:“害怕。”
语调平铺直叙,听上去并不像害怕的样子,反而像是在哄人,郁时川以为他开玩笑,就随便哼哼了两声:“有什么好怕的,你做噩梦我就一巴掌把你扇醒。”
林渝低声喃喃:“你现在就把我扇醒吧。”
郁时川没听清,刚想追问,林渝按住他的肩膀将他压在身下,像小动物讨好主人一样轻轻舔了舔他的嘴唇。
郁时川觉得自己的心就好像化成了一滩水,什么话都顾不上说了,扣住他的后脑同他接了一个缠绵悱恻的深吻。
分开的时候两个人都气息不稳,郁时川在黑暗中望着他,摩挲他柔软的嘴唇:“这段时间有想过我吗?”
林渝似乎吸了吸鼻子,声音有些闷:“每天。”
“那为什么还要狠心跟我断了?”他非要证明自己在这段感情里从来都是主导。
可林渝却不回答,语调发颤,眼眶好像又渐渐湿润,“那你呢?为什么要送我……”
“……别哭。”郁时川现在拿他的眼泪一点办法也没有,以往嗤之以鼻的弱态成了对付自己无往不利的武器。
他拿指腹小心擦掉林渝眼角的湿意,小声又心虚地哄,“我不知道你会难过啊……”
原本是从不屑于跟人解释的性格,但现在似乎也没办法了,郁时川从来没服过软,可在林渝这样脆弱的情态面前又丢盔卸甲,再顾不上那些所谓的面子和坚持。
“林若宜想让我帮你摆脱生日的阴影,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想要什么,就只能按我自己的标准行事。”他解释得有些磕绊,因为还是觉得别扭,“性刺激能让人忘掉所有烦恼,所以我就——”
“那你怎么不自己来刺激我?”
这句话把郁时川问住了,他后知后觉地重复:“对啊。”
“那现在也不晚,今天就当补给你的生日礼物吧。”
郁时川一下子就来了兴致,一个翻身把林渝压在下边,伸手去脱他裤子:“你让我上你一回!”
那到底是谁过生日啊?
林渝当然不肯就范,两个人在床上拉锯了半天,最后郁时川妥协了,自己一咬牙坐了上去,边挺腰边去亲他敏感的侧颈,低喘着,昏暗中微眯的眼眸碎光动人。
“林渝,以后别说我不迁就你。”
其实底线一点点后退的或许早就不止林渝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