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只有莉莉娅知道了。
-2-云朵
“这些书都是神的语言吗？”莉莉娅躺在神的怀里，随手拿过床边的书问祂。
“是。”祂的手放在她的腰后，小幅度给她揉腰。
莉莉娅没分出今天的神到底是哪位，也可能就是神本人。
“不酸了，不要揉了。”腰传来一阵酥麻感，她忍不住往祂怀里拱。
“都怪你，本来今天要去听歌剧的。”她狠狠咬住祂的锁骨。
“抱歉，一时情难自禁。”祂的下巴隔在她头顶轻蹭。
昨天早上莉莉娅和祂去了一趟上界，神从前生活的地方。
除了高大的神殿，这里的一切仿佛都是云朵做成的，绵软的云床，流动的云梯，空气中随处可见的云雾，她抓起一团，白色的云从指尖溜走。
“如果我们住的地方也这么梦幻就好了。”
她躺上云床，深陷进云里，胳膊拍打起云层，很快整个人被云埋没。
“猜猜我在哪儿？”她躲在厚厚的云里，要祂找到她。
神擡手摩挲唇角，逗她：“这里都是云，小心别碰到稀薄的地方掉下去了。”
“趁我掉下去前你赶紧找到我呀！”莉莉娅躲着不出来，在云里扑腾四肢，滑来滑去。
云雾泛起，模糊了祂的面容。
“挡的太严实了，不好找。”祂在她躺的位置前站定。
“你就是懒——”莉莉娅正噘嘴控诉，祂穿过云层将她抱在怀里。
“许久不来，神殿的云成精了，竟然长出了个小姑娘。”
她笑吟吟的挑起祂的下巴，“我是小姑娘，你就是年纪大的神。”
“这嫌弃我年纪大了？”祂拍了一下她的臀，抱着她走进神殿。
“你，老牛吃嫩草。”
“那现在老牛要给嫩草礼物，嫩草收不收？”祂单手抱着她，另一只手去开箱。
“收！”莉莉娅从祂怀里跳下来，“这是什么？让我来开。”
白玉做的箱盒，打开是七彩的霞光，里面像装了什么重量级的宝贝。
“这好夸张啊。”
她闭上眼睛等霞光消散，才从里面取出一件长裙。
这条长裙像云朵一样绵软，裙摆蓬松，袖口和裙摆下沿有透明的丝线勾缠着水滴状晶莹剔透的宝石。
细看，组成长裙的竟是流动的云雾。
“好美……”
莉莉娅换上它，贴上皮肤的瞬间，一股淡淡的凉意渗过来。
不过很快，裙子仿佛和她融为一体，她完全没有穿着衣服的感觉。
“好神奇的裙子呀，你的衣服也是云制成的吗？”
莉莉娅走在祂身前，翻看祂的领口，她之前没仔细观察过，只喜欢和祂拥抱时温凉的触感，祂这身长袍同样是流动的细密的云雾。
“是，我想你应该会喜欢它。”
祂牵过她的手，带着她去神殿后花园。
雪白色的花种满了道路两侧，花瓣层层叠叠，底端下卷，中间的花蕊是浅粉色，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很舒服的味道。
这种花让她很眼熟，家里的花瓶一直插的都是它。
希尔变成人开始照顾她的时候这花就已经出现在她面前了。
花园深处有一个藤蔓环绕的秋千，莉莉娅坐上去，神在一侧推着秋千。
云朵带着飘落的花瓣在空中旋转，最后落在她身上。
她拾起一瓣放在鼻尖轻嗅，浅粉色的花瓣底端是甜甜的香气。
莉莉娅突然想尝一下花的味道，她咬住它，汁液浸润了唇瓣。
神坐在她身边，吻上她的唇。
许是这里浪漫又缱绻，所有的一切顺其自然。
莉莉娅勾住祂的脖颈，躺在云上，咬唇极力克制着什么，眼里水雾蒙蒙。
祂动作激烈，惊扰了身下的云。
莉莉娅攀着祂的肩膀，终是克制不住，小声呜咽。
“我们回去好不好，这里太亮了——”
“等会好吗。”
等会，等会，一直等到她疲惫睡去，他们还在神殿里。
莉莉娅第二天醒来，已经回到了城堡。
是的，神已经将城堡重建好了，她早搬去了那里，城堡的床比黑塔那张更大更软。
很难不怀疑神的心思。
莉莉娅想到这里哼了一声，靠在祂身上继续看书，“听说亚利塔国内乱的很，国家都要分裂了，你说他们谁会赢？”
“那些都是不相干的人，谁赢结局都一样。”祂只关心她的事情，对人间琐事没有兴趣。
“好像圣殿里放上了我的雕像唉，啊——，好羞耻。”
“收集足够的信仰，加上一半我的力量，你会成为世间第二位神明。”
她贴着祂的前胸，闭着眼问：“你的力量怎么给我？”
“昨日舒服吗？”
“嗯……别转移话题，我们在说正事！”
“昨日契约成立，你已经能共享我的力量，没发现吗？”
“……”
莉莉娅头脑一震，契约要这么缔结的吗！
还好当初没有答应希尔。
现在只有神一个，她就吃不消了，当初如果答应了希尔，那就是两个。
她太明智了！
（故事二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