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知道忘记什么了。
谢云深就穿着那一套衣服,她行李箱带过来的都是她自己的。
这房子之前她没住过,浴袍只有身上这一件,所以他只能用毛巾擦水,洗完还没有衣服穿……
白嘉卉不想看裸.男出浴,她走到浴室前拍拍门:“谢云深,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怎么了宝宝。”
“你一会怎么出来呀,我这没有衣服给你换。”
不甚明显的踏水声响起,随后是门那边谢云深清晰的声音,“我没带衣服进来,宝宝能给我找件衣服吗?”
“我哪有衣服,你要不介意的话可以穿我的衣服。”
“你的衣服?”谢云深声音含着笑意,说话语调上扬,“好,拿过来吧,不穿你的衣服我没有衣服穿。”
白嘉卉回到自己卧室,衣柜适合这个季节穿的只有一套灰色的家居服,她拿着送过去敲门,“我放门外这里了哦。”
“好,谢谢宝宝。”
白嘉卉还没走出客房,就听到浴室咔啪开锁的声音。
她快走两步关上房门,拍拍胸口,他开门这么快干嘛!
白嘉卉回到客厅,这里的家具都盖着防尘布,沙发没什么灰尘,可以放心坐下。
她翘着腿等谢云深下楼。
她买的衣服是码,那件家居睡衣即便在宽松穿在他身上也宽松不到哪里去。
谢云深看着瘦,其实身材很有料。
穿不合身的衣服,扣子都扣不上吧。
那场面一定很……
她正想着,谢云深走下楼,手不停的顺着衣服,如她所想——
他扣不上纽扣,衣领完全敞开了,上衣只系着中间一颗纽扣。
胸膛和腹肌露了大半。
他的皮肤并不白皙,反而是健康的小麦色,平日穿着合身的西装,加上那张不怒自威的脸,只会让人觉得他很有气势,很难想象正经的西装下竟裹着如此性.感的身躯。
裤子也不合身,紧绷在腿上。
把那儿锢出明显的轮廓。
白嘉卉迅速移开眼睛,转而收拾桌上的东西。
她的不自在被谢云深收在眼底,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身体,轻笑一声,走向厨房。
白嘉卉梳了一会头发到底还是没忍住溜进厨房,原本说她要自己煮饭,但这场意料之外的雨让他留了下来,变成了他掌厨。
谢云深切菜很快,刀下是规律的声响,不像她,切菜很慢,还得一下一下盯着切,不盯着就容易切到手指。
白嘉卉趴在门框看了一会,他处理食材很熟练,她自觉没什么能帮上忙的,又垂着脑袋回到客厅。
客厅和院子隔着一面玻璃墙,白嘉卉双手按上玻璃,看向窗外。
暴风雨的傍晚,天色昏黄沉闷,骤雨哗哗作响,雨滴打在院子娇弱的花身上,花瓣簌簌落了一地,又被湍急的水流冲走。
头顶时不时炸开一道雷电,划破灰暗的天空。
这个天气持续下去,她的小花园明天就不能找人来打理了。
花都被暴雨糟蹋了个干净。
好可惜。
白嘉卉暗自叹惋。
谢云深做好饭出来就看到她这幅兴致不高的模样。
“宝宝,过来吃饭。”
白嘉卉嗯了声,坐到桌前。
“这一阵子了怎么还没吹头发?”谢云深站起来,“下雨天凉不及时吹干怎么行。”
“不吹,吃饭呢,等会我自己会去吹的。”白嘉卉不在意的说。
“我不饿,你吃饭我给你吹头发可以吗?”谢云深和她商量。
这要换以前,按他的脾气,二话不说就做了,哪还有商量的份儿。
“不用,中午我看你工作好忙,现在在我这儿不耽误你工作吗?”白嘉卉随意找了个话题搪塞他。
“等你吃饱我就去处理。”
白嘉卉哦了声,不在说话。
浪费这么久时间,他今天估计得加班到很晚。
这个雨什么时候停啊。
一直不停,她怎么让他赶紧走。
该说不说,卸磨杀驴这种事她做起来还挺得心应手。
谢云深手机响起,他拿着手机起身,走到窗户边与人交谈。
白嘉卉隐隐能听到几个字,她竖起耳朵,想知道他说什么。
“……一周不去……,在家办公……”
啊,和上辈子一样,估计在处理这次暴雨的事情。
“……嗯,……冻好……停雨送来。”
他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东西需要冻好啊。
还要送来,送她这?
她竖着耳朵继续听,可谢云深已经挂断了电话朝这边走来,她迅速坐直身子继续慢吞吞吃饭。
“宝宝,雨一时半会不会停,市区那边淹了几条路,我今天大概是没法回去了,能收留我一晚吗?”
“可是客房还没整理……”还有她的卧室也没打扫呢。
“我会去做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