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嘉卉实在是……
无法描述。
“你怎么穿成这样?”
吓死她了。
“那件上衣不合身,昨晚衣袖脱线了,这里没有针线,我缝不了,只能先这样,我不是故意不穿衣服的。”谢云深弯腰捡着碎瓷片说。
白嘉卉差点忘记他是个会针线活的霸总,勉强相信他的说辞。
“那裤子怎么回事?”
家居服的长裤被他挽到膝盖以上,布紧紧绷在大腿上,不能怪白嘉卉看着他的背影想歪。
因为从背后看实在是太奇怪了。
“早上下雨去车里拿东西怕淋湿裤脚就挽起来了。”谢云深将地面清理完,问她:“宝宝怎么醒这么早,没事做不多睡一会吗?”
他在厨房接了杯水递到她手里。
白嘉卉双手握住水杯,喝了一口水压压惊,“……醒了睡不着就起来了。”
“昨天买了不少食材,我煮了粥,刚好不用温着等你了,去外面坐一会,很快端出去。”
谢云深推着白嘉卉的肩,把她按在沙发坐垫上,“坐着玩会儿,还得十分钟左右。”
白嘉卉机械的坐着,好一会才想起她去厨房的目的,她对着厨房大叫:“谢云深,我要吃水煮蛋——”
“好。”
白嘉卉翘着二郎腿躺在沙发上,手里还抱着一个大抱枕,太早了没有想玩手机的想法,盯着电视旁的手办发呆。
谢云深掐时间掐的很准,说十分钟就十分钟让她去餐桌。
他穿着那不合身的围裙在餐桌和厨房走动,在白嘉卉眼里就是一个衣不蔽体的男人在刻意展示身材。
他怎么连弯腰放盘子都让围裙领口大敞啊!
围裙到底做错了什么……
白嘉卉垂着脑袋喝粥,吃三明治也不敢擡头,对面坐的人太有存在感了,他大大方方摘了围裙她还能直视他,毕竟又不是没见过,但这么半遮不遮——
她脑袋容易想歪。
谢云深把剥好的鸡蛋推到她面前,白嘉卉小鸡啄米般点头道谢,快速把鸡蛋叉进粥碗,认真对着碗吃早饭。
谢云深吃饭比她快,她还在搅拌粥等它凉的时候,他已经吃饱了去收拾卫生了。
这房子精装完一直没住过人,打扫也是定期请人来,还没有买扫地机器人等物件,上辈子分手后决定长住才添置了这些。
这个天气,昨日她约的保洁公司发消息问她能不能推迟一天来工作。
员工请假了几位,工作量排不过来,暴雨太大,老城区又淹了路,下水道堵了,老小区一楼受潮的厉害。
她约的那位阿姨没法上班请假了忙着整理自己家。
白嘉卉同意了,但是看样子好像不需要阿姨来了?
谢云深来来回回跟个永动机一样不停的工作。
所到之处,干净的反光。
不愧是多才多艺的霸总,如果公司倒闭了转行干保洁保证饿不死他。
白嘉卉踮着脚小心地踩过他拖过的地板,鞋底虽然不脏,但她总有一种玷污他劳动成果的羞愧。
白嘉卉回到客厅就听到院门那有铃声传来。
大清早的谁会来找她?
她都没有朋友唉。
“谢云深,有人按铃,要不你去——
算了,你忙吧我去看看。”
白嘉卉下意识指使他,话说到一半才想起他穿的那围裙,外面如果是熟人,看到他的样子,在心里会怎么看她!
一定会觉得她是爱好奇特的变.态吧!
竟然喜欢给男朋友打扮成那样。
啊不,前男友。
她知道是前男友,可别人不知道啊。
白嘉卉不放心又重复了一遍:“我去看看,你在屋里别出去哦。”
“宝宝放心,我不出去。”谢云深回她,低下头继续忙手下的活计。
他漫不经心的想:
外面估计是小刘,小刘早上五点多就给他发消息说开始走了。
这都八点了才到。
外面道路不好走,又有理由多留几天了。
白嘉卉出门才发现并不是雨停了,只是下的毛毛雨,隔着玻璃肉眼看不出来,她打着伞走去院门那儿。
撑着黑伞的小刘助理已经等候在门外了。
四点起床·苦命打工人·小刘看到老板娘出来激动到连连挥手:“白助理,是我!”
白嘉卉在公司给谢云深当助理,她的身份在顶层助理那里不是秘密,谢云深压根没想掩饰。
不过助理们只敢私下叫她老板娘,明面上还是称呼她的职位。
小刘打开后备箱开始提东西,白嘉卉看到是他,便按开锁,院门缓缓敞开。
她要去接小刘手里的袋子,小刘缩回手,急忙表示他可以。
吓晕,老板也在这里,虽然不知道老板为什么没出来,是老板娘来接他,小刘也不敢让她拎重物。
这点活做不了,他马上可以领着这个月的薪水圆润离开公司了。
见白嘉卉十分想帮忙拿东西的模样,小刘想了想,打开副驾车门,抱出一个保温桶,“白助理,这是谢总要我带的,这个轻,你拿这个吧。”
白嘉卉接过,这个保温桶分量倒是不重,她好奇的问:“这是什么呀?”
“谢总昨天让我去他家打包的米饭,”小刘挠挠头,“米夹生的,又冻了一夜,白助理最好不要吃。”
“啊……好的。”白嘉卉尴尬的笑笑,和小刘沿着小路往家里走。
“你把这些放门口吧,”白嘉卉说,“我们在打扫卫生,等会搞完卫生一起拎进去。”
“好的好的,车里还有谢总的行李箱,我去——”
小刘说着放下手提袋,他没有撑伞,擡起头用胳膊擦脸上的水珠,就看到走廊尽头那一闪而过的身影。他咽了口唾沫,艰难的把话说完:“……我去拿。”
完蛋了,那是谢总吧……
他不小心围观了谢总和白助理的私生活,明天还能见到公司的太阳吗。
怪不得谢总不出现,这这这,分明是他来的不是时候,干扰了顶头上司的激.情早晨。
趁着大BOSS没发现,赶紧送完东西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小刘不顾石板路的水,擡脚立刻跑向大门。
青石板上的雨水被他踩起水花,灰色西装长裤溅上泥点,白嘉卉疑惑的盯着突然变成行动派的小刘,“他这是打鸡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