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嘉卉犟回去,把下午拥抱暧昧的事儿忘了个一干二净。
谢云深说:“我们和那些人不一样,分手了我住在这儿,你也没赶我走不是吗?换做别人,早拉黑不愿见面了。”
白嘉卉立刻回道:“那不是因为天气嘛,不下雨我肯定会让你立刻走的!解决完乱七八糟的事,我们也不会再见面了。”
她竭力维护自己的面子,明明已经对他心软还是嘴犟。
谢云深低下头握住她的手腕,她按在他胸前的手紧张的颤着,和嘴上镇定的样子截然不同。
她根本不知道强装镇定的她有多诱人,眼睛四处瞟,就是不敢看他。
他挡住了灯光,她藏在他的影子里。
像恶狼口下瑟瑟发抖的小兔子,竭力在给自己争取生的希望。
但这只狼吃素,他只会淡然的看着小兔子表演,时不时骗小兔子说他要把她吃掉,小兔子就会吓得连忙讨好他。
狼说要放小兔子走,单纯的小兔子相信了,夸他是只好狼。殊不知,狼已经在小兔子离开的路上挖好了无数个坑。
恶劣的狼和单纯的小兔子,真是天生一对。
谢云深顺着她的话继续说:“那分别前最后和我看一场电影可以吗?既然我们以后都不会再见面了,能不能多给我留下些回忆?”
狼又开始哄骗单纯小兔子了,小兔子刚从一个坑里爬出来又踩进狼挖好的下一个坑。
“你不要我了,我只能守着这些回忆过活,反反复复想你又不敢去见你。”
他语气低落,说的和真的一样,白嘉卉本就紧张,很容易就被他套了进去,真的开始想象他们彻底分手后他的凄惨生活。
上辈子他孤单过,自己躲着治病,从不出现在她面前,好可怜啊。
“就一次,”白嘉卉伸出一根手指,重复了一遍,“一次哦。”
谢云深揉了揉她的脑袋,“谢谢宝宝。”
他的舌尖抵住齿根,压下心底涌上的渴望。
怎么会有她这么可爱又好忽悠的宝贝啊,好想把她抱在怀里亲。
“晚上我来叫你,我先去处理工作。”
“嗯……”
谢云深松开她,整理好衣服离开她的房间。
白嘉卉抱着枕头,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什么啊。”
什么最后一次,什么再也不会见面了,他们现在这种相处模式,她不信他不知道她什么想法。
大骗子。
白嘉卉把怀里的枕头当成他,放在床上愤愤锤了两下,“就知道坑我。”
谢云深对公司这会的情况还算记得清楚,发生变化的只有他们两人,没有蝴蝶效应,工作都是重复上辈子的经历,所以他效率很高。
白嘉卉看完剧打够游戏,晚上九点半,谢云深来敲门叫她去看电影。
“你洗澡了吗?怎么头发是湿的。”白嘉卉打开门对门口站着的男人说。
谢云深把额前的碎发拢到头顶,“嗯,刚才去了一趟超市,回来被雨淋了,就去冲了个澡。”
白嘉卉关上房门,走在他前面,“你买的什么?车库的钥匙在电视那,不用把车停到院子里,下雨搬东西多不方便啊。”
她玩游戏太入迷竟然都没发现他开车出门了,他也没告诉她。
“给你买了些吃的,家里没什么零食,上次我们去没买这些。我知道钥匙,但停到车库还得绕到后面,不方便。”
“不就多开一段路,总比被雨淋强。”白嘉卉不懂他的脑回路。
谢云深笑了笑没回话。
通往地下二层的灯是暖黄色的,白嘉卉把手放在楼梯扶手上,慢慢往下走。
谢云深落她两步,走她走过的路。
两个人的影子叠在一起,像在光下拥抱。
白嘉卉加快脚步,想让自己的影子甩开他。
谢云深也快步跟上,刚分开的影子又纠缠在一起。
白嘉卉见状,一脚迈下三阶楼梯,他一步迈了四阶。
“幼稚!”白嘉卉小声说。
楼道寂静的只有脚步,这句话格外清晰。
谢云深笑道,“我在学你。”
“幼稚鬼才学人!”她回头对他扮鬼脸。
“我就要学。”他说着继续让影子覆盖上她的。
白嘉卉哼了一声,放慢速度往下走。
楼梯就那么长,两个人你逃我追,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谢云深快走两步推开门,按亮墙上的灯。
影音室的灯光很暗,没有主灯,提供光亮的是埋在墙壁里的灯管。
空间不大,很有看电影私密的氛围。
白嘉卉跳上沙发床,上辈子她自己住的时候不太敢来这里,就年关和他住时来过一次,这会很是期待,“谢云深,你选的什么片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