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吃完之后,言子星没有再挣扎的借口,只能回房间拿自己的行李,顺便还把染酒一同拉上去。
染酒吐槽:“你真是名副其实的细狗,就这么点东西还要叫我过来帮你搬。”
“怎么了?帮你亲爱的哥哥搬东西你都不愿意吗?”
“怎么会呢。”染酒转头露出一个谄媚的笑容,“我怎么会舍得让我亲爱的哥哥提这么重的行李呢~”
“你笑的好淫|荡啊。”
染酒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念在往后很长一段时间里都见不到你,我今天就不和你计较屡次冒犯我的事情!”
“感谢我亲爱的弟弟这么大度,愿意原谅我。”
染酒哼哼道:“知道就好。”
季听雪和言慕寒正在花园里把东西搬到车上,也没有理会还在房间里唠嗑的兄弟二人。
从房间到花园的路程不是很远,东西也不是很重,他们两个各搬一个,一前一后的走着。
染酒:“你的小夜灯带上没?”
言子星:“带了。”
染酒:“你最喜欢的那条小黄鸭内裤塞进去没?”
言子星:“带了。”
“痔疮膏呢,这个药是专用专治的,国外不一定有,你记得带。”
“好……”
“痔疮坐垫呢?”
“带了。”
“你那个仙人掌水杯呢?”
“这个没有。”
还不等染酒再次开口,言子星直接打断他,“你烦不烦?你今天咋这么多话呢?田螺姑娘都没你能操劳,你是不是福寿螺幻化出来的田螺姑娘?”
站在身后的染酒听见他吐槽自己,恨不得一脚踹在他屁股上,后来想想,担心把人的痔疮踹破,也就忍住这股冲动。
动手未遂只能动嘴,“你爱带不带!”
没走几步,染酒又说:“我送你的项链带了没?”
“带了。”言子星说:“在我脖子上。”
“你别摘昂,能保命的。”
刚下楼梯,顾伯就走过来将二人手中的行李搬走。
季南与和简兮都在花园里帮忙,偌大的客厅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
言子星轻怕他的肩膀,“知道你留恋哥,别紧张,我又不是不回来,还是有机会见面的。”
二人从小一起长大,从来都没有分开过,最长的也就是染酒出国留学的那三年,这才刚回国几个月,言子星又要去国外,仿佛以后的日子里,他们都没有很长时间的交集。
不知道有什么东西在阻止他们生活的轨迹重叠一般。
染酒用力往他肩膀上撞,“干嘛学我说话?”
言子星耸耸肩,“你现在理解当年我送你出国时候的心情吧?”
染酒切一声,“我才没理解。”
“我的私房钱在我手办盒里,目前我只有这么点,你悠着点花,花光了我可没办法给你补给昂。”
染酒嗤笑一声,“就只有一点点还好意思留给我?我才看不上。”
“咱们穷的不相上下,我就只有这么多,你看不上也得看上。”
一边说着话,一边往前走。
言子星:“我走之后,晚上就你一个人睡觉,你别害怕哈。”
染酒死鸭子嘴硬,“我害怕个毛线,我妈说了,世界上没有鬼。”
“是是是,大半夜睡觉看到一个穿着白裙子的东西飘过别害怕。”
“其实我觉得穿白裙子的不可怕。”染酒嘿嘿一笑,“穿着红嫁衣绣花鞋的才可怕。”
“……你可以拿西式玩我,但不能拿中式吓我!”言子星说。
染酒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坏鬼早就下地狱了,好鬼不会主动找你。”
言子星看着他,脸上透露着匪夷所思,“我们的位置是不是互换了?从什么时候开始,讨论世界上有没有鬼的时候是你安慰我?”
染酒挑了挑他的下巴,“你想想,在深夜的巷子里,是女鬼可怕,还是醉汉可怕?”
言子星想也不想选择后者。
东西已经收拾的差不多,言子星和季南与简兮一一道别,在上车之前,他突然转身抱住染酒。
明明什么都没说,一举一动都透露着对对方的不舍。
季听雪含着棒棒糖,“你两怎么跟生离死别一样?以后又不是见不到,干嘛非得搞得这么煽情?”
言慕寒关上后车门,和他们打过招呼后坐上副驾驶,朝着他们挥手,“我们走了。”
染酒和前几次一样同他们挥手道别,不过这次身旁空落落的,少了一个熟悉的身体。
如果在以前,看不到汽车尾气之后,他就会和言子星说,“别哭,熊就该有个熊样,今天晚上咱们去外面吃顿好的。”
这次,在外面吃香喝辣的人,只有他一个,以后也都是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