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把这一切怪罪在我身上,我什么都没有做,我连自己怎么出现在季家的都不知道,更不知道为什么会抢走本该属于你的生活;”
染酒鼻头酸涩眼眶通红,一口气将这几个月受的委屈全都吐露出来,“我抢走你的父母,霸占属于你的人生,你看不惯我,所以你要这么折磨我,对吗?!”
“不是我让人把你拐走的,也不是我想要这么做,就算没有我,还会有其他人出现,你不能把所有人的罪过都集结在我身上,我没有错!”
楚俞听着他的哭诉,面部渐渐阴沉下来。
怒意与不甘占据染酒的大脑,使他忽视掉楚俞的动作,等他反应过来时只感到手腕一痛,手中的水果刀被抢走。
楚俞单手把他的手死死的锁在胸口,另一只手拿着水果刀,染酒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下意识想要去抢,不料左手被绷带缠住,速度没有他的快。
不论少年如何挣扎,牵制住自己的手都纹丝不动,他只能把所有的攻击转移成语言,“你放开我!有种你就杀了我!”
“我不会杀你!”楚俞低声怒吼,抓着他手腕的力道渐渐加重,仿佛要捏碎他的骨头一般。
他的眼神锐利,一股怒意瞬间爬上眉梢,周身的温度顿时下降,狰狞的面部就像是在压制住即将冲破牢笼的恶魔。
“你抢走属于我的一切却认为是理所应当,我把你关在这里受折磨比杀了你爽利一万倍,属于我的我统统都会拿回来,你要好好活着,看着我一点一点把你在乎的东西掠夺干净,你必须看着我成功,这样也算是还了这二十多年的恩情。”
“我不欠你的!”双手被禁锢无法动弹,染酒怒瞪着他,将心中的所想一吐为快,“这二十多年他们是心甘情愿对我好,那本就是我应得的,不是偷你的!”
“真是笑话,”楚俞咬着牙道:“如果不是我在地狱里被折磨得生不如死,你以为你有机会进入季家,成为季家最受宠的小幺?他们把对我的温情全都转移到你的身上,你不是小偷是什么!”
“你出现在他们身边,所以家里多出一个选项,你让我在那个家里无法立足,让我成为一个给他们带来痛苦的存在,你就是一个捣毁别人家庭的灾星!”
“你放屁!”染酒不顾脖子上的伤和手臂的疼痛也要反驳他,“害得你失去一切的人是肖定道不是我,你没有能力找到肖定道就拿我撒气,你就是个欺软怕硬的懦夫!你就是个疯子,所以老天才会睁眼让你失去一切。”
楚俞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看着自己的眼睛,脸上阴沉的吓人,像是要把人生吞活剥一般,他嗤笑一声,带着胜利者般居高临下的姿态,“肖定道的死是必然的,你会生不如死。”
争吵这么长时间,染酒脸上的泪珠已经干了,说话的声音也不似之前那般虚弱。
“那些本该就不是属于我的东西,我平白无故收到二十年的好处我感激还来不及,就算现在失去我也不吃亏,反倒是你,拥有后又失去直至无法再次拥有,生不如死的人是你!”
“纪楚俞,我诅咒你永远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你现在拥有的也全部会失去,你心胸狭窄不能忍受污渍的怪癖会夺走你的全部,你会为自己的自私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