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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回(下)(1 / 2)

第十九回(下)

【分脍炙聚宴闻歌】

当下吵不出结果。陆青道:“即是这样,我有个法儿,按我们家乡规矩,我跟你比试射箭,三箭定输赢,谁赢了,谁要这鹿,你说怎样?!”

本来他箭穿鹿颈,猎物归他也是合情合理,提出这个法子,算是让了一步。

小厮和常达看向李季隆。李季隆寻思道:“这两个人,八成是当地的猎户,常年上山打猎,比射箭恐怕比不过他。”

因说道:“比箭难定输赢,要是平手怎么说?要依我,不如比拳脚,痛痛快快,赢了就赢,输就是输了,没的话说!”

陆青早已不耐:“好!你说比拳脚,就比拳脚,还怕你不成!”

李劲在一旁做阻拦手势,笑呵呵道:“比拳脚也行,可是有言在先,咱们比较,是为了争这猎物,又不是有什么仇怨,刀剑无眼,既是比拳脚,就不能用兵刃的,这话可依得我么?”

他的心思,看对方带着刀,万一打起来,倘或有所伤损,不免结仇,就不值当了。

李季隆听了这话,却以为他心里怯了,冷笑道:“不过比几下拳脚,还用得着兵器么!”心里计较:不如趁这个机会,我露两下身手,这鹿便算是我一个人打的。日后传出去,也好夸口。

于是把刀放下,要亲自跟陆青比试。常达道:“公子,还是小人效力吧?”李季隆:“这回不用你,只管旁边看着罢。”

走到一旁宽阔地,二人交起手来。一上手,李季隆心下大悔。他原本以为陆李是寻常猎户,就算会几下拳脚,能好到哪儿去?岂知陆青何等人物!没走几个回合,着了陆青一记摆连腿,扑面摔倒,摔了个狗啃泥。倒地时,眉棱骨被树枝刮喇到了,火辣辣疼,爬起来将手一摸,手掌上都是鲜血。

陆青平常与人比武,对手弱时都会留些余地。这次因李季隆傲慢,有些生气,存了心要教训他,却未曾想他受伤流血。见此情景,抱拳笑道:“承让了!”

那李季隆长这么大,哪里吃过这样亏!不由满面通红,恼羞成怒。一手捂着脸,一手指陆青喝道:“好个小贼,竟敢加害小爷,还不给我拿下!”

常达见主人半边脸上血迹淋漓,也自慌了,就向陆青扑过来。李劲喝道:“且慢!他输了,你怎么还打?”

常达怔了一下,道:“方才可没说打几场!”又道:“方才是我家公子没防备,着了小贼暗算!”

李劲笑道:“泼皮总有许多话说!你既不服,这遭看爷陪你!”上前与常达斗在一处。

不料这常达身手矫捷,直如鬼魅一般,十分了得。李劲使劲浑身解数,非但不能取胜,反倒渐落下风。陆青在旁看的惊诧不已,情知不好,忽见李劲露个破绽,被常达一记勾手拳打过来,避之不及,猛打一个趔趄,斜摔过来。陆青跨步一伸手,把他拉住了,未曾倒地。

陆青喝道:“你们想怎样?”他的意思,还是要讲道理,却见李季隆抄起来两把明晃晃钢刀,抛给常达一把,眼里露出凶光,叫道:“小贼无礼,看爷教训教训你!”

不由分说,二人持刀分别向陆青和李劲袭来,常达犹自叫着:“公子小心!”那小厮却不知往哪里去了。

原来李季隆倒地之时,羞恼已极,心中动了杀念。又看李劲亦非寻常之辈,悄悄令小厮去叫帮手了。这会儿见常达赢了,心道:只要使兵刃,把两个小子杀了,便是一了百了。如此杀将过来。

陆青和李劲大惊,各自应战。匆忙之间,陆青手上抓到一根木棍,看常达一刀砍来,举起木棍格挡,只听喀嚓声响,那棍从当中齐茬断做两段。陆青把手里半截棍扔出去,常达拨开了,紧接着连连劈砍过来,陆青慌忙闪避,撤身到了树后,常达一刀砍空,竟将刀嵌在了树上。

原来方才陆青手拿的是根枯木,才被他一刀砍断了,这树却是活木,所以砍不断它。因用力太猛,反把刀刃卡在树干上,一时拔不出来。

陆青趁着这当儿,一伸手,把靴筒里解腕尖刀拔了出来,直刺过去,迫得常达弃了那刀。此时变成了陆青手里有短刃,而常达徒手,饶是如此,常达亦是不惧,二人缠斗不下。

另一边,李季隆持刀向李劲搠过来,李劲闪避不及,衣角被他削开一条口子。笑道:“好小子!”

李季隆见他还有闲暇说笑,大怒,手中钢刀呼呼砍过来。方才他同陆青斗过一场,李劲已知他斤两了,心里记挂着陆青,意欲速战速决。瞅个空儿,将脚搓地一踢,“呼啦”踢起一簇砂石落叶,一团乱扑在李季隆脸上。

季隆迷了眼睛,只得将手中朴刀乱舞,护着自身,被李劲寻见破绽,飞起一脚,正踢在手臂上,“啊”了一声,朴刀掉落石上,弹到草丛里去了。

李劲飞身上前,两个徒手较量,李季隆自知不敌,学了乖,只顾闪转,避他锋芒,李劲一时拿他不住。

两对斗在正酣处,只听有人大喊:“三弟快住手!”,“陆兄且慢!”喊的陆青和李劲先住了,那两个也随即停了手。

只见那边来了三个人,最前面一个身材魁梧,脸上带笑。向陆青拱手道:“陆兄——”

陆青先是一怔,认出来人,正是前日在金陵嘉瑞坊瓦子里,与他打过擂台的那个李存忠。惊讶叫道:“李大哥!”正待说话,看见后头急匆匆又跑过来四人,却是蒋铭等赶到了。

众人相会,都觉讶异。李存忠两下引见,指李季隆道:“这是我世交亲友家李三公子。”又指陆青道:“这位兄台,就是上次我在金陵卖艺时,结识的陆青兄弟,身手甚是了得,我可是他手下败将!”

陆青笑道:“李大哥过谦了,小弟怎敢当,小弟不过一时侥幸罢了。”李存忠道:“怎么不敢当?上次我叫陆兄弟打的落花流水,险些衣不蔽体,我可是心服口服的。”说毕哈哈大笑。

陆青想起比擂时把他衣服扯破的事,看他如此豁达豪爽,心中甚觉亲近。便向李季隆抱拳拱手,笑道:“李公子,陆青得罪了!”

李季隆心下不甘,怒气未息,情知打不过,又碍着李存忠脸面,也拱了拱手,一句话没说,脸上一丝笑容也无。

陆青知他心中不忿,一笑而过。

当下厮见,俱各通名报姓。云贞和桂枝站在一旁,蒋铭含糊说是家里亲友,李存忠见是两个女子,也就没问。

众人查看那只麂子,齐声赞叹。李存忠笑道:“陆青兄弟这一箭,真个是一箭穿喉!这头鹿,理应是陆兄弟的了!”见李季隆面带愠色,便说:“这乌金鹿最是机警,跑的又快,三公子能追到它实属不易,只是,打猎这事儿,不单单比的骑射功夫,还得看机缘。三公子箭法虽是不弱,运气却稍稍差一点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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