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助
“秋哥,查过了,这个账户没什么问题。”
商泽告诉过时寻秋,商丞这人做事谨慎,用来转账的账户都不在自己的名下,这么多年连商泽都没抓到过什么把柄,看来确实棘手。
米娇娇他们那边动用手段查了整整两天,都没发现任何问题。
但眼看慈善晚会举办在即,时间并不剩多少了。
时寻秋有点心急。
商泽果然同意了时寻秋的建议,和几个下属合计了一番,打算在金云酒店筹备慈善晚会,最近几天都在忙这事儿,加上董事会那边收到了商丞的示意,也没少对商泽施压,可以说是焦头烂额,分-身乏术,自然也无暇再去顾及商丞。
时寻秋联系了田与。
田家在南城有些背景,如果田与肯帮忙,说不定能找到证据。
田与对时寻秋的联系很感意外,事实上,自从和时言分手后,田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不再成天打扮,也不再去玩自己的乐队,而是听从田父田母的话,专心学习。
时寻秋再见到他时,他一副沉默稳重的模样,哪里还有半点从前为了爱情寻死觅活的影子,差些让人认不出来了。
“田与?”
时寻秋有点讶异,半晌,才关心地问道,“你和家里现在怎么样了?”
“上次秋哥说完那些话后,爸妈对我的态度变了很多。不再像过去那样,天天骂我了。”
但田与到底还是个年轻人,见到时寻秋这个朋友还是觉得很开心,“当然,作为交换,我答应他们,不再和时言有任何来往,尝试着去做一个他们心目中的好儿子。”
“对了,秋哥,你让我帮查某个银行账户,所以,我擅自联系了程虚,程家和南城的几大银行以及金融机构合作密切,他或许能调查到更多信息。”
“程虚?他也来了?”
时寻秋拧紧眉头。
对于这个从小玩到大,却在前世他最需要帮助的关头,扔下他的所谓的发小,时寻秋是很不喜欢的。
更何况,这一世的程虚,依旧是时言的跟班。
虽然对他的态度有种微妙的好,但时寻秋明白程虚这个人的本质并没有改变,他不愿相信。
“不用了。”
时寻秋是约了田与在一家餐厅见面的,他环顾了眼四周,也并没有看到程虚的身影,便打断田与道,“这件事很重要,我不想让太多无关的人参与进来,你让他别来了。”
“啊…可是他已经来了。”
田与话音刚落,程虚就从侧方洗手间的位置冒了出来,满脸仓皇地走向时寻秋。
“阿秋,我,我不是外人。我可以帮你的。”
短短几步路的距离,程虚都走得犹犹豫豫,他见时寻秋一脸冷意地望着他,难过得低下头,好久后才小小声地喊了句,阿秋。
估摸着是猜到时寻秋不想见他,程虚也不敢贸然出现,在洗手间门口像个小丑一样呆了好久。
每一个人路过的人用怪异的眼神看程虚,程虚还得陪着笑脸挪开脚步,可他的眼睛却没有一刻不停留在时寻秋的身上。
哪怕时寻秋厌恶他,反感他,可能远远地看到时寻秋和田与交谈的样子,心里还是像撒翻了五味瓶一样,又苦又甜。
时言说的对,他们都是失败者。
虽然,程虚不明白自己是怎么输给那个突然出现在时寻秋生命里的商泽的。
好好的青梅竹马,怎么就突然不理他了。
他也想过要争取时寻秋,可无论是商泽和时言,都可以轻轻松松地拿捏他,他也只能将自己对于时寻秋的绮念和渴望,压藏在心里。
“阿秋。”
程虚窝囊地一笑,坐到时寻秋对面,顺着田与的话继续道,“田与说得没错,我…我现在在程家还是有点地位的,你想查谁,我都可以帮你查。”
“不用了。”
时寻秋冷淡拒绝。
“为什么?”
程虚有点激动,“我们不是朋友吗,我可以帮你,真的可以帮你呀。”
时寻秋听到“朋友”这两个字,没忍住轻笑了一声,觉得讽刺,“程虚,我不想这件事又被时言知道,虽然他估计连自己的烂摊子都要收拾得够呛。”
“我不会告诉时言的!”
程虚听明白了时寻秋话里的讽刺,以为时寻秋是在不满自己和时言来往太密,竟有点儿暗喜,犹豫了会儿,突然对时寻秋道,“其实…其实我一直听时言的话,是因为,时言抓住了我的把柄。”
“什么把柄?”
田与也有点好奇了。
程虚却欲言又止。
“我在国外的那几年…认识了一些朋友…他们,他们瞒着我,做了一些事。”
程家有三个儿子,老大长大后是个不成器的二世祖,但老二和程虚都很不错,一个从小跟着父亲打理家业兢兢业业,一个出国留学名校,给程家长了不少脸,随着年龄的增长,两人之间的竞争也自然很是激烈。
都想成为程氏集团的继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