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玩了…”
“嗯嗯?跟谁玩的?”
阮阮没再回话,两只手紧紧搂着她,身体比方才僵直了不少。
贝茵语气轻快道:“我跟白熠聊了会,有个叫姜桉的让他传达约我见面的意思,我不是很喜欢她,所以没有去。”
阮阮笃定道:“姐姐认识她。”
贝茵点点头:“嗯,的确认识,白熠跟我的闺蜜娇娇,他俩谁也不知道这事。”
“怎么认识的?”
贝茵一叹:“我给她治过病。”
那时她刚到18区没多久,只是一个普通军医。
按照年龄来算,阮阮还在封闭式军校里没毕业,没成年。
有一天,姜桉父亲带人找上她,去给姜桉看病——对Oga信息素过敏的罕见病症。
并且,不许她透露出去这事。
她没资格拒绝,再加上极度缺钱就去了。
第一次见面,姜桉给她印象很不错,温柔大方,何事都笑吟吟的。
经过诊断,她发现并不是生理病,而是心理疾病。
此后经过一个月相处,姜桉对她敞开心扉。
说她父亲在外滥情,无法第一时间安抚发热期的Oga母亲,侧面导致母亲死亡。
而她亲眼看见母亲吐血离世,导致心理出现问题,一闻到Oga信息素就剧烈地吐。
同时,再无法正常释放信息素。
起初她深信不疑,制订了一套脱敏治疗法。
此后两个月,平均五天跑一次姜家做心理疏导,关系渐渐就深了起来。
可她始终只把姜桉当一个患者,一方面欣赏大方温柔的性格,也有点想交朋友的心思。
而姜桉起初表现的很正常,正常到她没有察觉到一丝占有意味。
直到那天调休,没有通知姜桉就去了姜家。
姜家保镖对她很熟悉,也不会多此一举通知姜桉。
没再卧房找到人,她便去了她俩经常待的小花园。
那里有一片为了脱敏治疗专门种得花圃,却已被踩得破破烂烂。
姜桉就站在花圃中间,手扼住一个Oga的脖子,将对方摁在铁架子上。
再没了之前的温柔相,脸色狰狞,面目可怖。
Oga则红筋暴起,已快要窒息。
姜桉看见她丢开了Oga,又变成那副温柔相,亲昵地问她今天怎么没上班。
人都有脾气,刚开始她只认为也许是Oga毁了花圃,姜桉才会暴怒也说不定。
可,事实不是的。
那个Oga大口喘着气,眼神怨毒地望着姜桉,歇斯底里地说出了一切。
原来,姜桉拿离世的母亲做剧本,给她编造了一场骗局。
并不是因为母亲才生出心理病,而是终身标记太多太多了。
就好比物极必反,开始厌恶、憎恨Oga的信息素,一闻到就想吐。
同时自己的腺体也随之紊乱,连信息素都染上一股血腥味。
那个Oga就是受害者之一,她哭着辱骂:“你为什么要骗我终身标记?为了活下去,我只能剥除腺体,医生说我仅仅还有五年性命。不仅我,姜桉你害了多少Oga!你丧尽天良不得好死!”
而姜父不仅不滥情,反而至今都单身一人,忠爱着离世的爱人。
他也不知道女儿到底怎么了,带她看了好多医生都没治好。
无意得知18区有个可以治疑难杂症的,就找上她。
可笑的是,她不对症的脱敏治疗法,竟然间接治好了心理病。
那时她才二十出头,心性定力不比现在,得知真相后,无可避免地生出害怕恐惧,想赶紧离开疯子的念头。
到现在她都清楚记得,她惊颤地往后退,姜桉脸上摆着最温柔的笑步步紧逼。
一边柔声和她说,要进行终身标记,让她别害怕。
快要抓住她的紧要关头,幸好姜父及时赶到救了她。
那之后她得到一笔丰厚诊费,彻底跟姜桉断了联系。
没多久她被白熠调到6区。
生活三年后,姜桉以首富身份来到这儿。
她已经彻底消除那些阴影,能很平静地面对姜桉。
而姜桉并未打扰她的生活,只偶尔出现在她去的某些宴会上。
也就没当回事,只当一个陌生人看待。
可到底还是低估了疯子的变态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