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我当然知道，但是还是会忍不住为学生辩解。
司星鹤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实验室里所有学生的面庞，有些很稚嫩，有些很青春，但是都不约而同用闪闪发亮的眼睛看着自己。
不应该会是他们中的人。
司星鹤呼出的气都带着一丝颤抖。
但如果是......
“下午我去一趟实验室。”
司星鹤不想面对，但是不得不。
毕竟这件事对自己、宗邢、乃至学校，都有很大的影响，如果处理不好，每一方都会受到很难以预估的影响。
“我陪你去吧。”
宗邢搂紧了他。
他知道司星鹤会坚强，但宗邢想让司星鹤在自己面前能有依靠。
如果司星鹤拒绝，宗邢还是会陪他去，不论司星鹤的答案是什么。
“嗯。”
但没想到，司星鹤淡淡地笑了笑。
“那就麻烦上校大人了。”
事发突然，宗邢自己开着车载着司星鹤驶往学校。
司星鹤坐在副驾驶，又将那个发布的视频点开了。
“这个账号是新注册的，看来早有预谋。”司星鹤外放了声音，“他的目的就是为了煽动网友们的情绪，就算事情有反转，到时候的热度也不会有现在高。”
“事情越离奇，就越感兴趣，其实他们并不在乎真相是什么。”
宗邢想起自己的那些“莫须有”言论，只是不在乎，就随他们传罢了。
“只要有办法能将大众的情绪熟练地掌控起来......”
宗邢停了一停，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感受。
“就像......带出一只精锐的军队，且是那种有长枪超炮武器的队伍......”
“噗——”
司星鹤反而被这样的描述逗乐了。
这很宗邢，十分宗邢。
“不对吗？”宗邢开着车，不好转头，只能问道。
“不不不，你说的很好。”
司星鹤又开始听那个视频。
“这个能定位发布的位置吗？”
“应该可以。”
宗邢点点头。
“你直接给管家发过去让他定位，我出门的时候已经通知过他随时待命了。”
“还有......”
宗邢跟着导航行驶，没一会就到了学校门口。
“待会记得查一查实验室的监控，看看有没有蛛丝马迹。”
宗邢怕司星鹤被人认出，于是开着车前往学校的地下室车库。
“后座有口罩，你戴上。”
“嗯。”
现在的时间点，大多人都在午睡，所以司星鹤和宗邢乘坐电梯时并未碰到其他人。
司星鹤刚推开实验室的门，就听到一阵此起彼伏的叫声。
“教授——”
“老师！”
“教授来了——”
“教授，我们一起想办法。”
司星鹤的心情刚平复没多久，又被这些学生的喊声感动。
他深深呼出一口气，朝学生们道。
“没事，咱们一起想办法，没做过的事情，谁也不能让我们承认。”
司星鹤坐在实验室的椅子上，学生围坐一周，宗邢坐在不远处。
“老师......”一位博士生率先出声，“有句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没事，说吧。”司星鹤看向他。
“这种事明显是我们实验室里的人......做的。”博士生看了剩下的学生，“大家同在一个实验室，我也相信我的同门不是这样的人，如果你们有难处，可以直说，我相信教授也会理解的。”
司星鹤边听着博士生的话，一边观察每个人的表情。
——“其实，还有个很简单的办法。”
——“什么？”
——“诈。”
他的视线和每一位学生对视，没有疑惑，只是平静地投出目光。
下一刻，司星鹤就发现，在学生们纯净无暇的视线里，出现了一个和自己对视几秒就移开目光的人。
她躲避的神态极为明显，司星鹤很难不注意。
“刘琳。”他说，“为什么不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