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战风波（下）
快看，这是宇智波带土，他刚刚意外穿越到了第四次忍界大战的战场，被三个宇智波斑追着打不说，还半路上跳出一个黑绝来管他叫妈。
现在宇智波带土倒吸一口凉气，赶紧退退退，退到了他家老头子身边，抱着刚才还打生打死的宇智波斑的胳膊，惊魂未定地说：“老头子，你刚才听到它说什么了吗？”
宇智波斑看他这模样，笑得收敛了那么一点，就说听到了，我听得很清楚，黑绝叫你妈。
宇智波带土说真的吗，这里真的不是月读世界吗，所以说我们其实是走错门到谁的月读世界里来了吧？
“你天天陪她逛街，又有十尾查克拉，黑绝认错也正常。”
宇智波斑意识到宇智波带土在抖，还有心情拍拍小兔崽子的肩膀，稍微安慰了一下。
谁料宇智波带土忽然擡头，眼睛里迸出光芒：“你看，黑绝是宇智波斑的意志，黑绝都喊我妈了，那宇智波斑也……”
“宇智波带土！”宇智波斑这才听懂小兔崽子在想什么东西，直接把火焰团扇往宇智波带土头上抡！
宇智波带土飞快地逃跑，边跑边喊：“不是老头子我没说你啊，我说这个世界的宇智波斑！你看宇智波带土是宇智波斑，宇智波带土不是宇智波斑，所以宇智波斑也不是宇智波斑，很合理吧！”
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乐得很，四舍五入他又占了一次老头子的便宜，耶！
两个人鸡飞狗跳你追我赶跑了一路，路过了黑绝，路过了另外两个BOSS，路过了一堆木叶人，又路过了忍界联军。
最后宇智波斑也不追了，就好气又好笑地收起武器来，笑骂了一句小兔崽子。
宇智波带土就转回来，相当顺畅地换回了祖孙快乐模式，问：“那边那个黑绝怎么办？”
宇智波斑懒懒地说：“它叫你妈，那你就是大筒木辉夜转世，你自己处理吧。”
哈？它叫我妈我还真能是它妈吗？我这里还有它二哥的灵魂呢，怎么没管我叫二哥啊！
宇智波带土鼓了鼓脸，也懒得继续跟老头子吵了，转头就要去对付那个在战场上乱喊导致他名声变得微妙的黑绝，却意外对上了旗木卡卡西有些欲言又止的表情。
不止旗木卡卡西，这里还有鸣人佐助，四位火影，大蛇丸以及该来的不该来的一群人，他们都全程围观了刚才的发展，正在小声嘀咕。
旗木卡卡西：“……”
宇智波带土：“……”
他现在说自己完全不认识黑绝，刚才的事都是误会还来得及吗？不对，那本来就是误会啊！都是黑绝的错！
黑绝呢？等等，就他跟老头子打架的功夫，黑绝都跑了！
整个战场上弥漫着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这个方向，最后还是刚刚被秽土转生又光速复活的波风水门发话：“你是……带土吧？”
虽然他完全能接受带土还活着的事，毕竟人都出现在了自己面前，但他真的没做好看到自己学生被复制粘贴的准备！而且这两个带土看起来都不是很正常，波风水门心里也没底。
带土他不会真的是在这十多年里走上岔路，把自己给搞分裂了吧？
宇智波带土被看得背后毛毛的，刚想说老师你别这么看我，我害怕，就听到了另一个自己半是恼怒的声音：
“他不可能是宇智波带土！”
“我不是难道你是吗？既然你不是宇智波带土那就离远点，别打扰我和老师跟卡卡西团聚。”
宇智波带土瞬间就收起了刚才那副紧张的模样，往那边的自己看过去，挑衅道。
正牌四战带土果然被他气到，旁边的宇智波斑都拦不住的那种，他直接冲过来就要打架，结果被卡卡西拽了一手，整个人都僵住了。
旗木卡卡西说：“带……”
［宇智波带土］直接恶狠狠地打断：“我跟你没什么话可说的，你闭嘴！”
旗木卡卡西的手僵在原地，整个人都愣在那里一动不动，眼里的光一点点消失。
“我知道……”
“既然知道你就给我闭嘴，废物。”［宇智波带土］头也不回，冷漠地说。
十八年前的旗木卡卡西早就成为过去式，在这里的，就只是个赝品而已。［宇智波带土］不再开口，察觉到这点的旗木卡卡西低着头，也没有说话。
看到这一幕，宇智波带土痛苦地闭上眼睛。
任谁看到年轻时候的犯病实录在自己眼前二次播放也会感到痛苦，宇智波带土觉得他现在应该找对轮回眼安上，直接s长门然后播放全局语音“让世界感受痛楚”，但现实是对面这个“宇智波带土”可能也觉得他不可理喻。
是谁更不可理喻呢？宇智波带土想了想，还是觉得现在的自己能够幸福这件事让人觉得虚假和荒唐。
他摇摇头，决定浪费时间来劝劝，就语重心长地对过去的自己说：“这只卡卡西你真不要？不要我就带回我的世界里了啊。”
那个［宇智波带土］当场就变了脸色：“你敢！”
“我真敢。”
宇智波带土摇头，啧啧啧，这不是根本就不舍得放手吗，算了，嘲笑他等于嘲笑我自己，这个世界的痛苦更上一层楼。
他说你还是看看卡卡西吧，要不是卡卡西现在打不过你，我就……
等等，也对哦！宇智波带土忽然反应过来，他为什么不能让他们自己解决这件事，到时候他吃瓜看戏，不行就把卡卡西捎回去，相信这里的水门老师一定不会反对的。
他想到这里，忽然转过身，郑重地对这里的旗木卡卡西说：“卡卡西，我借给你力量，你亲手把他打醒吧。”
宇智波带土从神威空间里翻了翻，找出一只黑色的兔子，说这是超能神威，有了它，你就可以战胜任何……
兔兔抖了抖耳朵，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就面对了一群人无言的目光。
［宇智波带土］：？
你干嘛，你不但用我的脸，用我的名字，抢我的卡卡西，还教唆我的卡卡西打我？还有，这根本就是一只很普通的兔子吧，咱俩到底谁有病啊！
怀里被塞了一只黑兔子的旗木卡卡西：“……”
他也觉得这就是一只普通的兔子，但不管哪个世界的带土都送了他礼物，所以他小心翼翼地把兔子抱起来，轻声问从天而降的那个带土：“你是别的世界来的带土吧？你那边的我……怎么样了？”
旗木卡卡西很害怕。他真的很害怕。
就像“阿飞”不完全等于“宇智波带土”一样，摘掉了面具的人就好像生生剥离了表皮，将血淋淋的一面展现出来，所有的轻松都消失不见，留下的是个半死不活挣扎在地狱里的灵魂。
而这个外来的“带土”呢？他看起来阳光灿烂，却也会忽然露出那样的表情，说着要实现无限月读，有着十尾的力量，说要杀了他的时候虽然毫无杀意，却并不像是在开玩笑。
你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在你的世界里，你活了下来，那我呢？
——是因为我死了，你才能活下来，才会变成这样的人吗？如果我的死亡能让你的世界变得更好的话，带土……
“你别多想。”
宇智波带土几乎是瞬间就察觉到卡卡西在想什么，先是恶狠狠地看了一眼这边的自己，才说我家的卡卡西很好啊，他就是很忙，说不定待会就来了呢。
他认真地说：“我的世界里老师活着，琳在木叶医院工作，卡卡西呢，他本来是上忍班的，现在调到暗部当大队长去了，至于你看到的那个宇智波斑是跟千手柱间来的木叶黑户，不用管他。”
宇智波斑：……
又找机会黑我是吧？算了，看在小兔崽子难得哄人的份上，他可以先不管，但这话他记下了，改天跟宇智波带土算账。
“可你很了解这里。”旗木卡卡西平静地接话，就像是他毫无波澜的眼神一样平静，“你知道这里在发生什么，也知道未来要发生什么。”
宇智波带土一时无言。
确实，但他这是二周目玩家，一周目的他就死在离这会儿不远的时候，然后被未来的木叶人带黑绝召唤出来，然后……呃，然后的事就看前文吧，阿飞才懒得跟次元壁外的人复述呢。
旗木卡卡西没有得到回应，略微垂下视线，说我知道了，你不用说太多，谢谢你来找我，带土。
他的声音平静里带着一种决然。
宇智波带土刚走了个神回来，现在脑门上的问号都快溢出来了，他慌里慌张地抓住卡卡西的手臂，就差跳起来用个时间倒流：“不是，你等等，你知道什么了？卡卡西你听我解释！”
草，卡卡西，你不能在这个时候忽然自闭啊！
旗木卡卡西按住他的手，说我要跟这个时间的带土谈谈，你的事就跟老师说吧，但宇智波带土说你等等，我说的是真的，不是跟你开玩笑的，啊啊啊啊卡卡西你相信我啊，我可以解释的！
［宇智波带土］就看着他们两个，很久，才说你们说够了没有，旗木卡卡西，我说过了，我跟你之间没有可以说的话。
乐于助人的阿飞老师很快地给他翻译：“他说看我跟你说了这么久很不爽，让你理一理他。”
［宇智波带土］狠狠地刮了他一眼：“这跟你无关！”
阿飞老师一乐，继续翻译道：“他急了。”
我还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可是未来的你，要不是整个战场上的人在看着，我就要干点更缺德的事了。宇智波带土愉快地当着他的翻译，［宇智波带土］说一句他就翻译一句，最后毫不意外地把人给惹毛了。
［宇智波带土］越过卡卡西，猛地拽住了另一个自己的衣领，拉近距离对上那张相似而毫无伤痕的脸，已经彻底失去了冷静：“够了！你们到底想说这些到什么时候！我说过了，这个世界早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从琳死的那一刻开始……”
被抓住衣领的宇智波带土也不笑了，他慢慢擡手，攥住另一个自己的手腕，用力掰开，面无表情地说：“她是因为你死的，别自欺欺人了，宇智波带土。”
那边的［宇智波带土］忽然就不动了，声音断在那里，很久，才发出磨牙的声音，愤怒、悲哀和绝望的情绪彻底爆发。
“你知道什么？！你知道什么？”
他像只早就将自己的伤口忘却的野兽，像拖着零碎的身体爬行的骸骨，他死死盯着宇智波带土，从喉咙里发出的是十八年来未曾问出的话语——
“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你不是我，你也不可能理解我！你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现在的我，早就……”
“我什么都知道。”
宇智波带土打断了他的话，没有激动，他看着过去的自己，短短的几个字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他在跟过去的自己对话，但他早就不是过去的自己了。
［宇智波带土］轻而易举就理解了那句话的含义，他的手在颤抖，很久，他才说：“既然你知道，那你为什么还要——”
“原来这个时候的我是这样的啊。”宇智波带土叹了口气，总算感受到了当初某些人的复杂心情，他张开手臂，拍了拍另一个自己的后背，把满身伤痕的自己揽在了怀里。
他轻声说，别怕，所有的一切都会过去，因为我们这样的人就应该永远活在地狱。
那个他说，这里不就是地狱吗？我本来就活在地狱，所以你说这些有什么用？
“卡卡西都活着呢，算什么地狱，有本事你真把他杀了。”
“不敢吧？”
这个世界的他沉默了有那么一秒，才说你没杀过吗，我以为未来的我已经让他离开这个地狱了。
宇智波带土就叹气，说没啊，不但没有，我还为他死了呢，不过真不值得，早知道那俩小鬼还能开大挂，我当时应该挣扎两下活到后面，就连大蛇丸都能继续混在木叶，我努力一下别让卡卡西继续给我上坟也成啊。
他说着说着就没了后续，因为这个时候的自己也没法理解他的心情，两个相似但已经无法相同的人抱在一起，淡淡的血味在战场上逐渐弥漫开来。
这个世界的他一字一顿地说：“所以，你已经不是我了。”
宇智波带土顿了顿，才说我不否认，我已经安逸太久了，忘记了这个时候的我是这种人。
血、烧灼肉块的味道、查克拉，黄昏的天空。
死。
不，还没到那个时候。
宇智波带土感受到自己手心里溢出来的温热液体，以及某种熟悉的、令人记忆深刻的痛觉，发自内心地笑了。
他嘟囔了句：“仔细想想，我从头到尾就没变嘛。对自己下手也这么狠，不愧是我。”
他松开了手，把另一个自己甩在地上。
现场两个宇智波带土，都满身是血，说两句话的功夫一个把另一个捅了个对穿，被捅穿的那个搓了搓沾血的手指，也把另一个自己拆了——物理意义上的、差点拆成两半，深绿色的未知查克拉覆盖上白绝构成的半副身体，鲜红的液体从已经血肉模糊的背后往下流，要不是手还动了动，所有人真就以为他死了。
所有的一切都发生在短短几秒的时间里，两个宇智波带土对自己下狠手几乎不分先后，就连近在咫尺的旗木卡卡西都没来得及阻止，结果就是地上躺着一个快死的，还站着个被洞穿都能看到对面风景的。
“放心，他死不了。”
宇智波带土看到旗木卡卡西稍微有点惊慌的眼神，慢吞吞地擦了擦手，把地上那个半死不活的自己踹过去。
他又说：“要不要杀他随便你，我就给他留了口气，剩下的事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木遁+十尾+同源查克拉，帮忙吊个命还是挺容易的，就是这波他亏大了，宇智波带土低头去看自己的身体，血糊糊的一片，虽然说是在愈合，但速度比平常慢了太多。
宇智波斑用着嘲笑的语气，就拄着火焰团扇在那里等他，道：“小兔崽子，你也有今天？”
宇智波带土垂头丧气地往老头子那边走：“我这不是想给他点家的温暖，谁知道这个时候的我完全不领情啊，不知道是谁教出来的。”
谁呢，肯定是宇智波斑啊。
“十尾要复活了。”
“我知道，他在那争取时间呢，都是同一个人，我决定满足他的愿望。”
“其实是你自己想玩吧。”宇智波斑直接拆穿了他的谎言，就这么个情况，十尾复活也就是一点时间的事儿，不知道那边的［宇智波带土］和［宇智波斑］是怎么商量的，反正就那小兔崽子的个性，该背刺还是得背刺。
宇智波带土耸耸肩，没搭腔，宇智波斑也懒得继续聊这些没有意义的话题，两个人同时往卡卡西那边望去，看到卡卡西蹲下来，跟那个带土说了什么。
那边的［宇智波带土］根本不看他，直到漩涡鸣人跑过去，在宇智波佐助的连番阻挠下还是成功地把一本小册子放到了［宇智波带土］面前，随后［宇智波带土］瞳孔地震。
等等，那本小册子怎么有点眼熟？
宇智波带土后知后觉地摸向自己的口袋，发现他的木叶幼儿园纪念相册不见了，刚想去抢回来，又想起自己可是被迫重新上任的，绝不能表现出很在意的样子，就硬生生止住了脚步。
宇智波斑看到小兔崽子这样，没注意到他看的是纪念相册，还以为是在看卡卡西，就笑他：“不是要带人走吗？”
宇智波带土就蹲回去，说哪能呢，一个卡卡西盯着我就够了，再来一个我就连偷偷出木叶的机会都没了。
他转头，就看到了另一个宇智波斑。
这边的［宇智波斑］从头到尾就看着，一副看戏想插手的模样，最后却什么都没做，但他看［宇智波带土］的时候倒是有点好笑的表情，大概是觉得带土这小混蛋又翻车了，不如早点听我的。
“你不去跟你自己谈谈？”宇智波带土往那边努了努嘴。
宇智波斑说没什么好谈的，我知道这个时候的我根本说不动，还不如看着他翻车，到时候他就知道无限月读是什么东西了。
“你就不努力一下？”
“你努力过了，然后呢？”宇智波斑就笑他。
“那我也是努力过了。”宇智波带土干脆在老头子旁边坐下，低头皱眉看自己身上的伤口，远远对上波风水门的视线，又挪开了。
宇智波斑的语气倒是很平和：“现在的我坚信无限月读是正确的，说什么也不会听，你也知道这会儿的你是个什么玩意，你就是想玩而已，带土。”
宇智波带土拽了拽老头子的衣服，把人拽下来跟他坐一块儿，才说：“怎么可能，阿飞老师在拯救被山洞里的诈骗团伙蒙骗的失足青年……不过，你现在就确定那是‘错误’的？”
“我可没这么说过。”宇智波斑回答。
他们两个谈着谈着，其他人就围观着围观着，直到宇智波佐助忍不住了，问：“你们刚才不是在说黑绝吗？”
宇智波带土：“……草，我把黑绝忘了！”
宇智波斑：“看看你怎么当妈的。”
宇智波带土：“老头子？！老头子你是不是想打架了！”明明身上的伤都还在呢，他就跟个没事人一样，甚至撸起袖子准备开干。
但宇智波斑直接给他拽住，说你歇会儿，我来，咱俩谁动手都一样。
“因为我是宇智波斑？”
“因为我是你祖宗。”
“行吧。斑爷爷，阿飞求你啦，帮我把不孝子黑绝给干掉吧——”宇智波带土就敷衍地拉长声音，目光却落到了不远处黑绝消失的裂缝处。
黑绝有什么好在意的，千手扉间和大蛇丸轮番研究过，现在他们有一堆针对黑绝的方式。
宇智波斑慢悠悠地站起来，闭上眼睛拿他刚修炼出来的大筒木雷达找了找，很快就锁定了黑绝的所在。
说实话，他跟柱间在宇宙里浪的时候见到了不少大筒木的族人，他们大多都拥有稀奇古怪的能力，但也有相当多的弱点，像黑绝这种基本上啥能力都没有，只有一堆弱点的还真不多见。
他走到那片土地上，踩了踩地面，心平气和地说：“黑绝，出来。”
很久，发觉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暴露了位置的黑绝才从地下冒头，但这次它相当警惕：“你到底是谁？”
这个人，绝不可能是宇智波斑。
就像那边的“宇智波带土”一样，明明有着相似的外壳，但从里到外都是神树的气息，甚至让它感受到了恐惧。
黑绝将自己撕开，只有一小部分出来见面，已经足够谨慎，但宇智波斑当然知道这点，就看着它，说：“我们不是很熟吗？黑绝。”
下一秒，火焰团扇应声落地，深蓝色的火焰将周围的地面燃烧，黑绝陡然发出凄厉的叫声，挣扎着就要往外跑去。
但火舌追上去吞没了它的本体，紧接着这些深蓝色的火焰追逐到地下，在大地的裂缝里燃烧，将整个被战争摧残过的地面都染成了深深浅浅的蓝。
“你到底是谁？！”
黑绝的本体被这些火焰追上，它翻滚着，哀嚎着，发觉自己很快就要被烧成再也不存在的粉末，就转身向点燃这些无根之火的宇智波斑扑去。
坐在旁边的宇智波带土就动了动手指，铺天盖地的木遁将它的去路遮蔽，黑绝撞在木遁的墙上，如同砧板上的鱼肉，翻滚着，融化着，扭曲着，刺耳的声音让宇智波带土都捂住了耳朵。
漆黑的木遁散去，宇智波斑依旧站在原地，动都没动，等到黑绝快要消失的时候，他才慢悠悠地回答：
“我？按你的说法，我是因陀罗，路过的大筒木猎人而已。”
黑绝就在他吐出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彻底消失，生命的最后一刻它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叫声：“因陀罗……阿修罗！是你！是你们！！”
但无论如何它也没机会把这些话说完，就彻底消失了。
宇智波斑把团扇收起来，那些漫山遍野的火焰也就彻底消失；刚才在围观的时候忍者联军差点被火焰烧到，结果真碰到了之后发现这些火焰根本就不会伤害普通人，现在他们满脑子都是这个宇智波斑他人还怪好的嘞。
表情更为诧异的是木叶那边的一小撮人，［宇智波带土］躺在那里装死，千手柱间问［宇智波斑］你会不会这招，两个人对着吵了两句，然后忽然有人喊——
“十尾已经复活了！有人……有人在那边！他要施展无限月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