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凑巧,傅云奕的身子竟是恰好往后仰了一下喝饮子,恰好避开。
绿妖不经意间试了好几次,皆是如此。
这愈发激起她的好胜心。
一个旋转,身姿往后仰,手中的琵琶反弹举到身后颈子,细嫩的右足擡起,一只光洁的玉腿露出来,正对傅云奕。
只傅云奕依旧低头戳饮,她一个大旋转踢过去,妖娆身姿整个向他栽倒砸下去。
傅云奕看见一道影子朝自己砸过来,豁然朝侧边起身。
他惊慌起身。
原本要砸向她的绿妖却是腰身倒垂着往后一弯,在他惊坐起的一瞬间,人已经自如的弹起,如惊鸿略过,稳稳的斜着身子踏步蹲点肩位,翘着的指尖旁,美眸盈盈朝傅云奕一看。
傅云奕意识到,她被这舞姬调戏了!
众人爆笑出声,李玉翎手背亦抵在鼻尖轻笑。
这傅家六郎,好生羞涩啊!
她端起一盏玉壶,对他晃了晃:“要尝尝这个吗?”
走进了她发现,傅云奕的耳尖粉的如桃花瓣。
心中涌起一股子清泉般的笑意。
面上不显。
朝众人扫了一眼,用眼神说,你们不许再笑了。
谁都听她的,她的话好用,笑声真的就止住了。
傅云奕努力忘记自己闹的笑话。
“这是什么饮子?”他镇定道。
“竹沥饮,”李玉翎说着在他的几上蹲下,倒进玉杯里道:“取鲜淡竹的茎,劈去两端首尾,架在火上灼烤,流出清脆的竹沥汁液,甘甜清冽,最是养身。”
“你尝尝看。”
跪坐的是那种长行的蒲团,傅云奕见李玉翎没有起身的意思,在另一边坐下,端起玉杯,啜了一口,微微辛辣滚过喉间,辛辣之后有一点微微的甘甜,脑子亦有一点微微的迷醉之感。
“好喝吗?”
傅云奕实话述说道:“比之一般的饮子,味道很特别。”
李玉翎又给他斟上:“再来一杯。”
傅云奕想说不必了,只是李玉翎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看他。
他只好端起来又饮了一杯。
脑袋那种微微不清醒的感觉又加重了一些。
像午后突然犯困,有一点不真实的迷幻。
“会猜钉壳吗?”
“不会。”傅云奕没玩过。
“本公主教你。”
她当自己是小孩?
“傅家家风,儿孙不得学玩物丧志之类的东西。”
“傅六郎,你知道吗,本公主很会猜丁壳,至今还没有对手。”有点埋怨的语气。
她埋怨的自然,带着不满,好像他让她受了委屈。
“吾是公主,没有人拒绝吾,只有你,傅六郎,这点小事也拒绝吾。”
好像他在欺负她是的:“本公主好没面子啊。”
傅云奕揉揉额角:“随公主意吧。”
李玉翎莞尔:“吾教你规则,你若是赢了本公主,喝药看太医都随你自己。”
“若是你输了,一切听本公主安排,本公主让你喝药,你不能少喝一滴。”
“行。”傅云奕觉得这样也能省去不少麻烦。
李玉翎给他示范了一遍规则,“听懂了吗?”
“公主要几玩几局?”
“一局定胜负吧。”
李玉翎盯着他的拳头,目不转睛。
傅云奕:“……”他好像有点明白,这位公主为什么能猜丁壳没有对手了。
喉结滚动一下,生生改成了布。
李玉翎莞尔,“傅郎君,你输了!”
“穗穗,给傅郎君端来汤饮。”
傅云奕无语的抽了抽嘴角。
他看起来这样幼稚吗?
李玉翎起身,回了自己的公主位置,傅云奕能闻见,淡淡的梨花香味似乎还萦绕在他鼻尖。
穗穗领了命令,很快端了药过来,傅云奕端起药碗一饮而尽,嘴里却不是苦涩的药草味,他眼中有疑惑。
穗穗笑:“郎君,这是甘草乌梅甜茶。”
“不是药汁,公主问过太医令了,这药汁断这一天也无妨,明日再开始。”
傅云奕指节在几上敲了敲,忽的起身,去挨着崔言乐坐下。
“你饮的什么?”
崔言乐同舟白已经饮了好几杯酒:“竹叶酒。”
傅云奕伸手去端他酒杯,崔言乐笑着阻止道:“随圆说你从未饮过酒,这个可不能碰。”
“吾不喝。”
傅云奕端起酒杯靠近鼻尖,嗅到一点甘甜的熟悉的微微辛辣。
他才饮过的。
他目光穿过一室喧闹,刚刚那舞姬坐在李玉翎几边,两人低声交谈着什么。
全是套路。
抱歉,晚了一会,是今天有事出去耽搁了,我这两天理出细节准备日六,一定要日六,真的太凉了,争取每日多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