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出门聚会,不用去学堂上课,大把的时间。
李玉翎心里又泛起微微的心疼:“可是你身子不是不好吗?怎么还会轻功?箭也射得那样好。”
“府上有许多退役的士兵,背着娘娘学就是,一开始是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后来。
“不想做个废物。”
李玉翎难以想象那样的日子,不过她又想起来一个重要的问题,“你其实是会骑马的吧?”
傅云奕觉得还是不要说实话的好,就听见李玉翎道:“不许说谎,要是说谎,以后都不理你了。”
“……会一点。”他只好往谦虚了说。
李玉翎捂着自己脑门,想起来自己还傻乎乎的朝他炫耀:“骑马好玩吗?”
自闭中,就听见傅云奕道:“也不全是骗您的,真的没喝过酒。”
“也没吃过糖。”真的很喜欢你给的糖呢,这句话他在心里说。
李玉翎不想和她说话了!
干坐着也太过无趣,不过她也不好扔下傅云奕,免的她以为自己刻意晾着他就不好了。
想起来央央昨日里去集市上给她买了几本话本子解闷,要不就看它吧。
去里屋,将话本子套在《骈体文钞》里拿出来。
这样简直完美!
李玉翎一边吃着点心,一边翻看话本子,她头一次看乡村小城里的话本子,不知道这种书的内容,翻了几章的功夫,男女主角就热烈的不可描述起来。
她慌乱的擡起眼睛来,对上傅云奕的侧脸,本就莹白的肌肤,烛火勾了一点暖暖融光,列松如翠。
傅云奕恰好雕完最后一颗棋子,擡头,对上书本后面一双盈盈眼眸。
李玉翎啪的一下合上书搁在一边,心里很别扭,面上不显,故作平静的问:“都雕好了?”
傅云奕点点头,“现在开始挫毛边。”
滋滋的细细声,听的总觉得头皮发痒,李玉翎拿起糕点小口吃着转移注意力。
傅云奕将棋子全部挫完,也没等着央央来收拾,起身去纳笤帚过来扫干净碎屑。
再折回来,看见李玉翎手边一颗棋子,一只手挤着指尖,他顺眼看过去,只见她葱白似的指尖一点极小的红点子,红点子下头一点细小的木屑点。
“戳进刺了?”
“嗯,不太好弄。”
“吾来试试。”
傅云奕挨着她坐下来,捧着她的指尖,那刺一挤就朝边上跑,太小了,比蚂蚁都小,是指甲捏不起来的那种,两只手指略朝一起挤一点,听见她一声“嘶”。
很轻,他还是听见了。
“很疼?”
世界上哪有不怕疼的女娘,李玉翎自然也怕疼:“疼。”
他犹豫了一下,“公主,冒犯了。”
话音落下,他低头,含住她的指尖吸进嘴里。
指尖被柔软的舌包裹,还能感知到温热的唾液,细密柔软的触感像是电流蹿在指尖,又顺着经脉流到脑门。
这种亲密的触感所带来的身体异样,很难用一句话精准的表达出来。
滞后的闭环在这一瞬间打开,她骤然想起来,在三日前,他们亲密无间的吻在一起。
脸颊蹭的一下就烧起来。
央央正是在这个时候回来的,转过折角,看见傅云奕脑袋低垂,含着李玉翎的指尖。
立刻调转了头重新回灶房去。
心脏鼓的快要跳出来,指尖包裹的温热骤然失去,傅云奕指尖在唇瓣一碾,一点的雪白木屑。
“公主,好了。”
“嗯。”李玉翎蚊子似的一细声。
傅云奕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这尴尬状况,内心强做镇定,“这棋还是别玩了吧。”
“嗯。”她干本不敢擡头。
“吾回去了。”
“嗯。”
傅云奕端了棋,镇定的走出来,至门口,“哗啦”一声。
人绊在门槛上踉跄了一下,笸箩里的棋撒了一地,一小半滚在屋子里,一些滚在廊上,一些滚入外面的雨地里。
傅云奕回头,看见李玉翎绣足抵在椅子上,抱着腿,脸埋在膝盖里。
幸好她没看了。
他赶忙将回廊上的棋捡起来,又回身去屋内捡。
有一枚恰好落到李玉翎的禅椅边上,他悄声回去捡,忽然想起来一个重要问题。
她不会是哭了吧?
犹豫了一下,“公主,您没事吧?”
李玉翎很费力的压下唇角的笑意,擡起脸,“没事。”
她手撑在禅椅上起身,不小心扫到书本落了地,里头的话本子跌出来。
傅云奕下意识就替她去捡,入目一行不正经的句子。
他平静合上,放置在几上。
“公主,吾回去休息了。”
待他人出去,李玉翎又坐回去,脸埋进膝盖里。
他应该没看到吧?
他反应那样平静,肯定是没注意里面的内容,光捡书了。
她这样安慰自己。
傅云奕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脑子里一会想起吮她舌尖一幕,一会又是她带着泪意的脸,一会又是央央的话,他不自觉的去想,李玉翎丢失自己项链时泪人的样子是什么样的,泛着酸涩的心疼。
这一天对他来说太过兵荒马乱,至子时还是无半点睡意。
雨忽然大起来,雨滴落在屋顶上乒乒乓乓的,人像是水里的鱼。
这样下去明日也没法启程了,院子里的月月鲜怕是也要打落了。
这院子的娱乐贫瘠的可怜,也只有这么几朵小花给她解闷了。
想到这他起身,披了衣裳,门才打开,暴雨已经倾斜到脸上。
这雨太大了,打伞和不打伞也没区别。
去雨里,用衣服将花都盖上,这么一点子的功夫,人已经成了落汤鸡。
我再写个小段章,写完就发,我自己也不知道几点写完,你们不要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