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好看,”他说:“吾还记得,上次寿宴上,你也是覆了一层这样的面纱,只露出一双眼睛,极为好看。”
“是吗?”她道:“吾带面纱很好看?”
“特别好看。”
他柔软的目光落在她眼睛上,瞳孔里缩着她的倒影。
像云影投在湖心。
要将她看进心里了。
可恶,又被他这双会说话的眼镜勾到了。
面纱下,李玉翎的玫瑰唇翘起来,勉强接受。
“你不能打死结哦,”她难以想象,脑袋后面顶着一个疙瘩,“要蝴蝶结。”
“会不会?”
傅云奕的手指一僵,脚步搅动,绕到她身后,研究了两下,打出来四个对称的半圈,一根丝带,一长一短,像蝴蝶翩跹。
他将一根长的丝带理到另一边,沿着她雪白的颈子垂下,人也再次转到前面,上下扫一眼,脸被遮了大半,很满意:“是蝴蝶结了。”
耳后窸窸窣窣的丝带声音消失,李玉翎低头,看一眼垂到胸前的面纱。
这面纱有点长。
她挑了一对笑的最憨厚的泥娃娃,傅云奕负责捧东西。
李玉翎只对一些少女心的可爱小玩意感兴趣,能入她眼睛的不多,但是她还是享受这种新奇的感觉,这里看看,那里看看,慢吞吞挑东西。
零零碎碎又买了两只贝壳工艺品,草编小蝈蝈蜻蜓,打算一只给徐呦呦,一只给李京鸾。
傅云奕接过编织品提着,“公主,你想不想看看吾给你准备的赐婚礼物?”
“想。”
“吾搁在府上了,去看看吧。”
李玉翎又看一眼这集市,“好趴。”
她跟着他弯弯绕绕,出了集市,不是马,而是马车,看着还是全新的,“你新准购置的?”
傅云奕单手搂着她的腰肢提起来,放到马车上,“之前研究奇巧机关,发现了一些门道,觉得在马车的减震上也适用,就造了一个。”
“你体验一下,看喜欢不喜欢。”
李玉翎躬腰,掀了马车帘子进去,“有火折”
后面的话还没出口,被胳膊的力量一带,进了马车里头。
帘子放下,灯会的光火隔在外头,马车里一片昏暗。
略重的压力叠上来,她不可控的倒下去,并没有预想中的冰冷,后背似乎落在柔软锦被上,紧接着,柔软的唇复上来,隔着面纱,起初有一点微凉的触感,灼的、热的,急促的呼吸,将面纱洇湿。
他牙齿一咬,衔着面纱坠落,吻重新复上来。
这一次将唇瓣整个含在嘴里,他这次聪明许多,手指在下颚一捏,轻松撬开齿关,滑腻的舌头伸进去,贴着她的舌头搅动。
两只手被扣在两边,修长的手指往下一压,扣进指缝,十根手指被填的满满的,像融成了一只手。
能感觉到马车在缓缓移动,他今日罕见的粗暴,舌头几乎要被他吻的吞掉了,舌头绷的像石头,贴着舌根,推进,抽离,反复,腮帮子感觉到酸,有吞水的咕嘟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放过她的嘴巴,热的舌尖又吻住她的鼻,眼睛,最后将整个耳朵吮进嘴巴里。
从未体验过的感觉,滚在耳里的呼吸,像雪熨过。
声音在耳膜里扩大,余韵一下下冲击拍打着脑袋,人都要晕掉了,腿曲起来,露出细白的小腿。
“公主--”
他艰难的才停住,大口的喘着粗的气,压抑的难受,手紧紧的扣着腰肢,要将她的腰肢折断了。
“嗯。”她脑袋已经成了浆糊,只有最本能的反应,带着鼻音,娇娇的应一声。
所有的血液都冲在脑门,他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骤然起身,背对着她。
“抱歉--”他差点控制不住。
压在身上的力量骤然消失,暗夜中,她涣散的瞳孔渐渐清明,侧躺过身子,捂在脸上。
傅云奕喘了好一会,找出火折子,“啪”的一声,火光跃入眼帘,马车内骤然明亮起来。
他点了灯,转过身子,见李玉翎还趴在地上,手盖在脸上,肩头微微抖动,心头一紧。
“吾错了,公主,你别哭。”
托着腰肢,后颈子将人扶起来,拿下她的手。
看见李玉翎揶揄的笑,吁一口气,“你又骗吾。”
“难道不是你先欺--”她微微肿的唇瓣紧紧抿在一起,又说不下去了,别过脸。
他脸上亦是烧起一片红,他所有的自制力,到她面前,就溃散的不成样子。
他一根根给她整理有些凌乱的鬓发,细致的整理好,靠过去,从后背将她笼在怀里,下巴枕着她的发顶摩挲,柔声哄:
“今天是赐婚的好日子,别生吾的气了,好不好?”
见她不说话,他又哄:“吾不轻薄你了,你别生气了。”
她转过脸,上下扫了他一眼。
忽的,支起上半身,唇瓣含住他的喉结,感觉到,软软的骨头,在唇上滚动了一下。
柔的,软的,热的舌尖包裹在喉头,被攫取住。
像针刺在心脏。
那种刺激,直击心脏,指尖都在发颤。
他扣着她腰肢的手,淡青血管明显,脑袋俯下来寻找。
她突然松嘴,身子挺直,“驸马,你说的,不轻薄的哦--”
“不会才说完的话就要食言吧。”
傅云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