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呦鹿鸣(1 / 2)

呦呦鹿鸣

蝴蝶兰的花枝影子游在轩窗,拂过大红的囍字,轩窗嵌的透明琉璃,糊了细腻明亮的素纱,有急风吹进窗牖的细缝隙里,大红龙凤烛被抽的急速跳跃,烛泪蜿蜒流淌滴落,凝成透明的膏堆叠相依。

桑皮纸映了一点朦胧的暗暗光火,素白的纱帐缓缓垂落,金钩晃着明亮的金光。

细腻的雪白肌理,闪着玉一样的萤光,只有后腰三寸往上的地方,后颈子处两根细细的肚兜带子搭着,齐腰的长发被撩着搭在一侧,在空气中害羞的颤着。

本该是极为香艳的画面,却纵痕几道蜿蜒的褐色鞭痕,显的突兀又狰狞。

“怎么回事?”傅云奕眼睛喷着火苗,这伤口还有点粉,应当就是三四日内受的伤。

“是不是很丑?”李玉翎脸埋在枕头里,不想他看,他指尖一触到,便强硬的将她翻过来。

“怎么回事?”他只问。

“耍了点苦肉计,”她不欲多说,比起傅家,她这点太过微不足道,“有敷药的,再过几日就能完全消除,不会留疤的。”

他能猜到,和傅家的案子有关,低头,吻在这疤痕上。

“不丑。”

“留疤也没有关系。”

拥有最爱的人是一种怎样的幸福?

像呵护最嫩的花,指腹轻柔流连每一寸脉络,怕她折怕她碎,力道轻如羽毛,小心依托,辗转。

极轻的力道,像细密的雪落入湖面,软肉勾起一点点涟漪,漾起一圈圈细小的波纹涟漪,湖心轻颤,延荡出酥软如泥。

“驸马--”她尖叫一声,指尖蓦的攥紧,蜀锦的床单抓在手里,眼尾滚落剔透的泪珠,“疼。”

“吾在。”

他吻她眼角的泪珠,琼鼻,粉唇,耳珠,极为温柔的安抚亲吻。

温柔刀,越柔越致命。

她松了床单,素手攀上他后颈,指甲陷入软肉里,明明是疼痛的,却蚀骨的畅快,狂性跌起,呜咽的唤他,“驸马、驸马……”

如花枝落在风中簌簌颤,眼角流出更多的泪。

鎏金熏笼里,烟打着旋蒸腾,人也似这轻飘飘的一缕,入了天似的。

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乌黑的青丝撩在一侧肩头,他揽着她的腰肢靠在自己身上,斜着身子手探出帐子,端来一杯饮子,喂到她唇边。

口脂早被吃进腹中,唇瓣吮的微微红肿,自有一番如水颜色。

李玉翎指尖攥着披在心口的薄被,就着他的手吞咽了小半碗,另一半被他饮尽。

身上黏黏腻腻的,薄汗混着奇怪的味道,她不太舒服的动了动,想去沐浴,傅云奕要抱她,她摇摇头。

她没脸回想刚才的疯,羞于叫他再看见自己。

“你转过去,吾自己去。”美眸一瞪,淬着刁蛮的火气。

傅云奕心虚的摸了摸下巴,要怪就怪她的滋味太好,他根本不能控制自己,取了他的衫子搁在锦被上,转过身背对着站在帐子外。

“出门前刚穿的,不脏。”他知道她爱干净,解释道。

李玉翎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麻烦的先将自己的肚兜扣上,颤巍巍举起手,艰难了一会才系好,将衫子穿在外头。

掀了锦被,不太习惯的凉空空感觉,扫一眼亵裤,又作罢,裹紧了袍子,伸了绣足下床。

腕足两道圆圆的红痕,小腿肚上亦有红痕,和雪白的肌肤形成鲜明的色差。

落了地,双腿一打摆子,人竟是朝地上跌去。

傅云奕眼疾手快扶住她,李玉翎放弃了罪魁祸首的帮助,喊了央央过来伺候沐浴。

傅云奕掀开素帐,看见那方帕子,雪一样的颜色,落了猩红,还未干涸,他盯着那猩红看了好一会。

欢爱过后的余韵还在身体里,血液似浪潮涌动,好一会,小心翼翼将方帕叠起来,收进衣裳袖带里。

有落地的实感,他终于完整的拥有她。

衣裳罗袜落了一地,他一件件捡起来放好,又换了新的被褥。

李玉翎沐浴好再出来一切干净如新,傅云奕套了一件薄薄的外衫,胸口微微裳着,捧了一卷书坐在床沿。

眼皮微垂,目光专注,红着的耳尖,曲起来的书页边出卖了他。

他也害羞了。

李玉翎放轻脚步,悄悄在床尾爬上床,躲进被子里,看见他搁了书去沐浴,浴房里传来水流动的声响。

他沐浴远比她快,一会子的功夫,浴室的开门声再次响起,她急急坐起来,拨了挂钩上的帐子放下来,人躺进被子里。

傅云奕手指勾起纱帐,便看见她侧身朝里躺着,呼吸平稳,眼睫颤颤,掀了被子进去,从身后抱住她,呼吸喷在她脖颈。

李玉翎果然忍不住鼻息堪动,笑出声。

他将她拖到自己怀里,下巴贴着她的耳珠,“吾是不是在做梦。”

“你可以掐自己试试。”

揉着她腰肢的手消失,听见他说,“疼。”

李玉翎:“……”

“还疼吗?”他的手又放回去,那股子劲过去,不太好意思回想,“还有一点点。”

他怜惜的吻她,吻着吻着又控制不住,柔声哄的她意乱情迷。

澡白洗了。

重复折腾了一遍,再躺下,明明已经累极,两个人躺在枕上相互凝视,毫无睡意。

若不是知道她再也受不住,他只想再来一次。

还未分别,他已经舍不得。

将她捞在胸口,让她枕着自己,两个人静静地看那龙凤烛燃烧,傅云奕不时想到什么便嘱咐她,李玉翎一一应下。

“娘娘吾会带去雀州,时日常了她就好了,你不必担忧。”

“好,吾会将护国柱府打理好,等你回来。”

天光大亮,两人掐着最后的时辰起身,她万不肯在他面前穿衣服,推了他出去。

穿戴洗漱好,他陪她一起用早膳。

央央先是端上来一碗黑乎乎的东西,傅云奕喝了十七年的药,对药味太过敏感,“什么药?”

李玉翎吹着热气,“避子汤。”

傅云奕的嘴角一瞬凝住,看她舌尖卷了一小口又缩回来,眼里有歉意,“很苦?”

“苦死了,”她还没喝过这么苦的药,但更恐惧人命,避子汤这东西,也有效果不行的,她撅着嘴巴靠着他胸膛,满腹委屈的哼哼:“你快点打了胜仗回来赔罪啊。”

“好。”他摸她鸭羽是的长发,“一会你别送吾。”

他不喜欢离别。

不喜欢她将背影留给自己。

“好。”她应诺。

宫人没谴过来,不甚丰盛的早膳,两人用的都很好。

他深深吻住她,衔出她的舌头吃了一会,依依不舍的放开,揉揉她的长发,“再回去睡一觉,乖乖待在洛阳,吾会尽快回来。”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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