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皇子回道:“时兄和那些酒肉朋友不一样,他是吾真正的好友。”
高烨优嗤笑一声,“你哪一个好友不是你真正的好友?”
十一皇子讪讪,又解释,“时兄真和旁人不一样,他很有才学,为人也聪慧,对了,吾这还有他一份土改策论。”
为了证明自己这个绝不是酒肉朋友,十一皇子找了策论放进高烨优手里,“怎么样,阿兄,他的才学好吧,你门下门客上百,不如收他做谋士,他刚刚才救了吾的命。”
高烨优嗤笑道:“草率!”
“救吾命,挡在吾身前的侍卫多了去了,难道吾各个都要收到府上,赏他百俩纹银即可。”
马车上,穗穗红着眼眶尽力搂着李玉翎让她完全靠着自己,无声的流眼泪。
“本公主还没死,你哭什么。”李玉翎嘶哑的声。
穗穗忍着哭腔,“奴只是想起来,芙蓉园里,您只是被牡丹刺破了指尖,驸马就见那花踩烂了,若是他知道您废了武功,看见您现在这个样子,怕是要心疼死。”
“圣上也会心疼的哭吧。”
“还好他们不知道。”李玉翎呢喃。
进了客栈。
卫了扫见李玉翎虚弱的脚步,“公主,您没事吧?”
“好一些了,”李玉翎低头解手臂上的帨巾,叫穗穗去打一盆水过来又问卫了:“事情处理好了吗?别留下痕迹。”
卫了回道:“处理好了,九皇子如今以为是三皇子派人刺杀他,现在已经将高烨优手足几人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欲除之而后快。”
李玉翎一圈圈解下帨巾,像丢垃圾一样扔在地上道:“高烨优非池中物,九皇子不是他的对手,想个办法,让十一皇子落在九皇子手里,叫高烨优看着九皇子死在眼前最好。”
“吾知道了。”
狰狞的皮肉重新露出来,原本白色的药粉染红,堆叠在伤口的肉上,穗穗已经打了水过来,李玉翎将自己的帕子浸在水里,淋着水,冲洗伤口上的药粉。
“公主,您做什么?”穗穗哑然。
卫了:“是十一皇子给您上的药有问题?”
“没有问题,”李玉翎咬牙缓解疼痛:“本公主是大唐人。”
卫了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击了一下,第一次认真打量李玉翎,一张小巧的脸,淡薄纤弱的身姿如今称的上一句手无缚鸡之力。
此时用帕子一寸寸洗掉伤口上的粉末,淋漓的血滴滴答答淋在盆里晕成猩红色的血水,大概是因为疼痛,额角绷出淡淡青筋。
手臂在微微打着摆子。
穗穗红着眼睛翻出来止血的药粉,按住李玉翎的手,“公主,已经洗的很干净了,不要再弄了。”
“嗯。”
穗穗又用帕子将伤处擦拭干净,赶忙倒上药粉止住血,用帨巾包扎好。
门外传来一道男子的声。
李玉翎一个眼神扫过去,卫了无声从窗子翻走,穗穗去开门,是高烨优派人送了一百两纹银过来。
李玉翎好脾气的受了,待人送走,穗穗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您救了十一皇子一命,高烨优怎么用银子恶心人!”
李玉翎平静道:“他身边都是豁出去性命保护他的侍卫,这种事情司空见惯,用钱打发不奇怪。”
穗穗:“那您这伤不是白受了,接下要要怎么办?”
“等,”李玉翎道:“等他发现‘吾’的真实身份,不愁做不成他的门客。”
高烨优归来,九皇子明目张胆对高烨优打压,在明面上要削他的军权,高烨优并未直接对抗,李玉翎猜测,他怕是在等什么时机。
以他对高烨优的研究,这个人极为有耐力,要么不出手,一出手就直接弄死人。
李玉翎等了三日,手臂上的伤好了不少,十一皇子似乎是被勒令不出门,日日都在外头浪的人,一连几日都窝在府里。
李玉翎想了想,给十一皇子送上一张拜帖,刚入了十一皇子府,恰好撞见高烨优从府里出来。
李玉翎跺跺脚,转了方向选择跟随高烨优。
她跟了一段,忽然,对方的马疾驰起来,李玉翎甩起马鞭狠狠抽了马,夹着马腹追。
转角走过一条小巷,忽然,一个人影扑上来,捏着她的脖子抵到墙上,夜色幽暗,他一双眼睛沉郁,冷凝,“偷窥皇子行踪是死罪,你想死吗?”
说着,他粗大的手指加重了力道。
这个男二是真正的事业批那一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