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一件也轻飘飘坠在地上,足尖难耐的勾着,小腿并的很紧。
“傅云奕,驸马……”她受不住,难耐的喊他,他确是充耳不闻,好像打定主意不让她好过。
她缠他的腰,指尖将他的手臂都掐红,还是得不到,去扯他的衣带,一阵天旋地转,却是被他抱起,案几正在窗下,霜白月光落进来,映在她身上,如枝叶在风中颤。
寒鸦站在树枝上目不转睛,喉咙里发出咕咕叫声。
“傅云奕……”不敢出声,压抑的气音已经崩溃。
她从不知道自己还能这样,像沙漠中走了七日渴望一口水。
他还是不让她如愿,牙齿磨了磨,她攀着他的脖颈可怜兮兮的无声哭,足碗搭到肩上,擡的很高:“要……”
“你杀了吾吧。”
“你到底要怎样。”
“驸马。”
“傅云奕。”
发丝擦着软肉,蚀骨的涟漪煎熬着她,她觉得自己已经要疯了,却找不到任何办法,他怎么可以这样坏,抓着他的指尖,双足叠绷直,鬓角沁出细密的汗,压抑的嚎啕哭,难受急切的吻他喉骨。
坚硬的喉骨被软的唇包裹,急切又挑逗,他终于大发慈悲的出声:“你还需要吾吗?”
“从来就只要你。”
他指尖撚紧,“公主,说你爱慕吾。”
要命了,足尖绷直:“驸马,吾中意你,从第一次见你就喜欢,第一眼看见你,即便你顶着别人的脸,还是对你的眼睛有很深的印象。”
他指尖撚的更紧:“这些日子,有没有想吾?”
她脱力了,连他的喉骨也含不住,声音都哑了:“想,每一天都想。”
他两指并拢:“怎么想的?”
“就像现在这样,想你的吻,想你的体温,想你的蛮横,想你的暴虐。”
她发紧的环着他腰肢,“求求你,用力,要很多。”
不需要说,她这个样子已经说明了一切。
她的失控已经到底,他终于满意,愿意满足她,她从喉咙里发出彻底的哑声。
“不行--”
“不能在床上,会弄脏床单。”从几上下来,她双腿打着摆子,连站立都成问题了,好在被他捞起来,放到床上。
只是他的吻又落下来,害怕的抓着他胸膛。
他自然知道这其中分寸,他有的是方法,想到白日里见到的场景,他的心脏就像是有东西在绞,他就是想她在这张床上属于她,喊他的名字,让她一遍遍说喜欢,求更多。
收拾干净,他上了床,将她笼在怀里,她已经没了一丝力气,疲累的阖上眼皮,听见他低低的关切声:“疼不疼?”
她眼里犯上委屈的泪花:“你刚才都不碰吾,也不同吾说话。”
傅云奕:“那时候游廊上都是下人,不能露出破绽。”
李玉翎闷闷的:“你不生气吗?”
“气,很气,”傅云奕牙齿咬了咬她的耳朵发泄:“要气死了。”可终究是更心疼她。
李玉翎心头闷闷,出于一种别扭的心里,她有些赌气的道:“那你怎么还回来,你可以不必回来的。”
他长长的沉默,李玉翎的心跟着沉下去,朝边上挪了挪,离开他的怀抱。
他将她捞回来,脸靠在她耳边:“对不起。”
“你一定很难受,很痛苦。”
李玉翎一时没跟上这思维,“什么吾难受?”
他压抑的颤:“被……”他有点说不下去,嗓子梗了梗,眼里流出心疼的眼泪,手轻轻的安抚的摸她:“吾知道你的性子,最是高傲。”
“同高……以前是吾蠢,不知道将权力握在手里,如今吾已经掌握了十万兵权,还会更多,以后,这辈子,不会再有人强迫你一根手指。”他一动会杀了高烨优,一定会!
他说的断断续续,李玉翎豁的明白,他以为自己被高强了。
原来那一眼,是在替她委屈,是在自责。
他没有责问她是否清白,只看到了她的难处和痛苦。
她转过身,脸埋在他脖颈,“没有,没让他碰过,本公主从小混迹宴席,看的多了,还有一些手段。”
傅云奕拥着她,“那一定吃了许多苦,武功都没了,傻不傻。”
原来,他注意到了。
她心口酸涩又温暖,所有的付出都值了,“还好。”
他脑袋蹭了蹭:“跟吾说说,为什么会到这来?”
李玉翎闭眼。
“翎儿,阿耶很遗憾,遗憾你为什么不是男儿身,只能让你用傅六郎的性命发誓,若是你不遵从阿耶的命令,傅六郎和傅云深一个下场,死无全尸。”
“--不要抱着侥幸心理,阿耶做了这么多年的天子,即便人不在了,要一个傅六郎的性命还是可以做到的。”
傅云奕心疼的抱着她,“傻子,吾又不是泥涅的,哪那么容易死。”
“怎么就这样对你。”
“你好歹是她的骨血,怎么就。”他牙齿咬着齿关,心脏寒冷,不是一直那样疼她吗,怎么就忍心这样对她,“没事了,吾带你回去,你还是大唐最尊贵的宝华公主。”
可是她不敢赌,卫了的存在就足以让她震惊,她不敢赌后面,还有没有像卫了这样的天子直属势力,李玉翎闭上眼睛,天狩帝放弃了她,还好,她还有傅云奕。
她丢了的家,在这样一个深夜,傅云奕又给找回来,让她感受到爱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