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虽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是看到邵叶这样样子倒是很难得,木野忍不住逗一逗他。
“我,”邵叶如鲠在喉,愣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现在让他回忆起昨天晚上的片段来,莫不是叫他难堪么?他早知道自己不能喝酒这一回事,因而埋怨起昨日的自己来。
“头还疼吗?”木野见他这个样子,便也不逗他了,关心地询问他一句。
“疼……”何止是头疼,而且还头昏眼花,邵叶一坐起来就感觉自己好像要一头栽倒下去了,他感觉自己的头好像承受不住重量一下,一直向下滑去,这时候他又发现了,他的衣服!
衣服好像被整理过重新替他穿起来了,但是上面的皱痕告诉他,昨晚绝对不简单。
然后他就想起来,自己一边喊木野的名字一边喊热,还一边撕扯衣服,凉意……凉意是哪里来的呢?他仔细想想,是木野在帮他用湿布给他降温。
邵叶简直无地自容,他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还要木野给他收拾烂摊子。他现在算是能理解为了完力看到木野总是低着头不好意思面对了。
虽然二者情况不太一样,但总归是殊途同归。邵叶没好意思再看木野,沉默了许久,挑开话题说:
“对了,上次让加工的棉花是不是加工好了。”邵叶努力让自己不去想这些事情,从混沌的脑袋里强迫自己去想别的事情,老半天才想起来这么一句。
棉花在上纺车之前,还需要经过去籽,弹棉花等两道工序,眼看着手头的棉花不多,邵叶直接利用手工剥离去籽的方法了,至于弹棉花,他制作了简易的弹棉花工具,接下来,就是利用纺车了。
“好了。”昨天晚上汇报的消息的人没找到邵叶,正巧看见木野,便将消息通知给了木野,木野点点头说知道了。
“那我去看看,今天要看纺车能不能用。”邵叶好像很着急的样子,边说边起来,好像面前的木野像什么洪水猛兽一样,多待一秒都不行。
大概是酒精的作用还没完全消散,邵叶一起来就晕了一下,头重脚轻地向后一栽,木野连忙扶了他一把,这才没有摔下去。
“瑶氐有专门醒酒的汤水,我去给你要一些来吧。”
“不用了不用了。”邵叶连连拒绝,但是当他再次尝试站起来的时候,他发现这确实是很有必要的。
没有办法,邵叶只好乖乖坐在椅子上,等木野给他送汤来。
现在他哪儿也去不了,百无聊赖,他打算看看桌上放着的书本,却瞥见了一旁收拾整齐的画纸。
依稀地,他记得之前似乎不是这样的,这时候他才发现押在上面的水容器似乎不见了,偏头一看,那容器正撇在昨天他躺着的地方一边。
到这时候,他又想起来一些话:
“木野,我临摹的好看吧。”
啪——
混沌的脑袋好像炸开了一样,邵叶有些不知所措地望着那些画纸,木野一定是,真真切切地看过了那些画,那么他就会发现这些画纸和木野自己所画的岩画的相似之处。
邵叶愣住了,都说喝酒误事,那是真误事啊。
木野一定在疑惑,怎么自己的画说是临摹他的,却和他有很大出入,后面甚至还有些木野从未见过的。
现在木野还没问起来,但是邵叶知道他迟早会问的,到那时候,怎么说呢?这种超自然现象他到现在还没弄明白,又怎么去叫木野明白呢。
他苦恼地埋下头去,这时候木野正好进来。
这么快,邵叶有些吃惊,木野不是才出去不久么。
他手里端着一碗汤,还拿了些吃食,邵叶仰头看了一眼——是粥。
“修宁昨天晚上喝得烂醉,旦喜大叔正好在熬汤,他说修宁还没醒,所以我就把这一碗先端过来了。”
邵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木野又要开口,邵叶怕他问画纸的事情,连忙打断他:
“纺车那边——”
“我过来的时候正好碰见辛从了,他说他会用这个,让你先休息好了。”木野说着,将粥端给他:
“我听说喝得太醉第二天胃会很难受,还是喝些粥吧。”
找不到理由出门,邵叶只好先应下来,在木野的注视下喝起粥来。
作者有话说:
邵叶:怎么办怎么办木野发现了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