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瑶氐的叛徒。”灰鹭这么问她,妃柔很生气,刚跟面前这帮人打斗过一番的她这时候精疲力尽,端着水杯正在缓缓,但一听灰鹭这么说,她立即啐了一口,骂道。
门外响起来欢快的脚步声,妃柔没看见人,声音却先传了过来。
“妃柔妃柔,你猜我看到什么了?”
修宁是个大喇叭,刚在路上看完木野他们,转头就跑进来找妃柔要说悄悄话,这话还没说出口,他首先看见了灰鹭。
灰鹭十分好奇,脑袋探过来看修宁:
“看见什么了?”
修宁看了看灰鹭,决定暂时为木野和邵叶保住颜面,支支吾吾地回应灰鹭:
“没…没什么,”接着,他像意识到什么似的,惊奇地望着灰鹭说道,“你怎么在这儿啊?”
修宁路上是没看见灰鹭的,灰鹭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来瑶氐?他低下头想去,再擡头的时候,一双眼睛充满了怀疑。
灰鹭的表情瞬间变得冤枉起来,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一边的妃柔,妃柔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相信他。
灰鹭瞬间就炸了,他甩了甩手上的东西,拍在他们面前的桌子上。妃柔看过了,没说话,修宁连忙接过来看。
“这汉字写的比我还丑。”修宁边看边嫌弃着,随后想到了什么,擡起头来问灰鹭:
“这是谁写的?”
灰鹭说:
“回鹊。”
回鹊之前一直住在羚羽的部落,被灰鹭赶得猝不及防,东西自然也没来得及收拾,全落在羚羽了,灰鹭今天让人收拾丢掉的时候才发现。
灰鹭认得汉字,一看那上面东西不简单,于是自己来瑶氐送过来,谁知正好赶上这大火,接连着这一小场的动乱。
这一次动乱瑶氐倒没什么损失,只是灰鹭来的时间赶巧,说怀疑他简直太正常了。
灰鹭想不出理由给自己辩驳,帐篷内的几人大眼瞪小眼地沉默在一起。这个时候,帐篷的帘子被人从外面掀开来,走进来的是木野和邵叶。
木野看见了灰鹭,说道:
“怎么还没走?”
灰鹭说:
“你们瑶氐人对羚羽人敌意这么大,我走什么?”
木野挑了挑眉毛:
“不然你还想证明什么?”
灰鹭再次把那沓东西往桌上一拍,示意这就是他要证明的东西。木野接过来拿给邵叶看,邵叶翻了翻,灰鹭适时地插了一句:
“这是回鹊的。”
回鹊的汉字写的很勉强,也难为邵叶一个个仔细辨认出来了。他翻了翻,这些信件都是写给同一个人的,看着顶上的称呼……
他忽然想到了刚才回鹊在那边的帐篷提到的银牙。
“是银牙吗?”他随口问了一句,灰鹭立即向他投来赞许的目光:
“不错啊,总算有个能看出来的了。”
随后,他正色地说道:
“你们今天这个情况,应该也是银牙弄出来的。”
除了邵叶,其他几人都是不相信的样子,邵叶想了想,把刚才帐篷所见同他们说了。
修宁似乎有些明白了,他正要说话,却见外面匆匆忙忙跑进来一个人,边跑手里还拿着东西,木野心下一惊,下意识往邵叶那边护了护,余光瞥见了进来人身上的羚羽服装。
是离涯。
“首领,你怎么能不按时擦药偷偷跑出来呢?”
看到里面坐着的灰鹭之后,离涯的步子慢下来,松了口气,随后边责怪说着边向灰鹭走去。
灰鹭面上的表情似乎有些恼,好像是苦恼。邵叶看见他往旁边挪了挪,嘀咕着:
“我觉得好得差不多了,不用擦了吧。”
离涯没理他,直接走到他身边来,一把揭开他的衣服。
灰鹭震惊地望着离涯熟悉的手法,他只觉得肩膀一凉,随后白皙的皮肤上裸露出大量的小红点,现在邵叶几乎可以确定了,那是很明显的过敏症状。
还真是紫外线过敏啊。木野见邵叶盯灰鹭的肩膀盯得厉害,不满地对灰鹭说:
“在外面能不能注意点。”
灰鹭煞有其事地点点头,小声对离涯说:
“回去擦,回去擦,现在就回去。”边说边把衣服拉上,却被离涯一把按住。
离涯虽然是少年的模样,但是论力气,那一定是比瘦削的灰鹭大很多的,他对灰鹭说:
“我都说了不擦不能走,首领你怎么答应我的?”
原来灰鹭那天来瑶氐之后就出现了很严重的过敏症状,小红点又痒又像针扎得一样,一挠就破。
中午的时候就是灰鹭觉得擦药不舒服不肯擦所以离涯没让他来瑶氐,倒不是他不想来。他刚刚偷偷从羚羽避着离涯跑出来,又被逮了个正着。
离涯不顾灰鹭的控诉,已经按着他把药膏打开了,妃柔和修宁倒看得津津有味,只是邵叶看得时候……
木野凑过来说:
“不能看。”
邵叶愣了一下,随即转过了脑袋,边嘀咕自己二十好几的人了怎么这也不让他看呢,要这么说,木野十八岁的小毛孩,他才是不能看的那个吧。
他擡了擡头,正好和木野的视线对上了。
作者有话说:
木野:灰鹭细胳膊细腿儿的有什么好看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