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灰蒙，小雨细细，将土地润湿。
或许是怕方玉凝新换得衣裙沾上泥渍，王羽特地雇了辆马车。
使得原本只需半个时辰的路程，愣是多耗费了些时间。
但好在，弟子招收考核，一整天都在进行。
福州城近段时间，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各家商铺旗帜招展，热闹非凡。
马车还未到城中，便在外城被守卫拦住了去路。
“两位，如今福州城盘查森严，小老儿只能送两位于此了。”
车夫转身，朝着车内方玉凝和王羽二人，施礼致歉。
王羽蹙了蹙眉头，将腕子压低。
从袖口处划出一枚闪着微弱荧光的元晶来。
见状，方玉凝连忙制止，当即从取出一锭银子递送过去。
对于平常人家，这些凡俗之物依旧是硬通货。
即便是将元晶给他们，他们也无处花销。
搞不好还会惹祸上身。
毕竟，武者里穷鬼也不少。
况且，就是这银锭，给得也多了些。
两城来往，百文钱足矣。
果然，待车夫接过银锭后，先是一怔，随后连忙弓着身子道：“贵人，这银子，小老儿实在是找不开啊。”
“无妨，多得算是赏钱。”
方玉凝摆了摆手，掀开马车帘子，直接跳了下去。
这些东西许久未用，她也没有零钱啊。
两人下马车时，那微微细雨已然停下。
至少在福州城地界是如此，回首望去，所来时的路途依旧是黑云密布，雨势反而愈发大了不少。
而福州城这边，却是阳光明媚，天气晴朗。
一步踏出，好似两个世界一般。
如此反常，倒是引起方玉凝注意。
她抬头看去，只见那福州城中心半空处，悬着一柄硕大的灵剑。
剑长六丈六尺，通体似白玉锻铸，倒悬与半空，寒气森然，将整个福州城内的阴云尽数驱散。
好在，方玉凝早已不是最初那个初学武道的萌新。
见到如此景象，并没有太过激动。
待她迈入神藏修为，亦能做到如此境地。
“昨日只在城外市集，未曾细看城里，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悬了一柄灵兵在这儿，从四散的气息来看，应当是五品灵剑。”
“嗯，比我的玄霜剑要差上一些。”
方玉凝这边，心中正暗自思忖，身旁的王羽忽然开口道：“素雪，五品低阶，正是道清宗那位林清婉的佩剑。”
“用真元将剑身巨化，如此做，恐怕是为了震慑宵小之徒。”
王羽平静的说着，眼中闪过一丝怀念之色。
如此做法，还是他当初用庚金剑开得先河，不想今日被人学了去。
身旁方玉凝并不会读心术，如果知道这等“装十三”的手段，出自铁牛哥哥，自是要好好夸奖一番。
但如果就是如果，方玉凝听着王羽的话，只是淡淡的补充道。
“花里胡哨，既浪费真元，又起不到什么实际作用。”
方玉凝话音落下，身旁王羽脸上露出讪笑，只得低声附和着：“玉凝说得极是，这等做法，确实华而不实。”
眼前系统屏幕不断闪烁，几道情绪值来得莫名其妙。
方玉凝疑惑的看了看系统面板，又用余光看向身旁王羽。
见对方脸上依旧如往常一般冷硬，心中更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