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
矿洞!
矿洞深处的火把在风中摇晃,陈美娇的哭声混着滴水声,周周十分寒冷。
虎子坐在崩塌的矿车上,右腿的裤管浸着血,却笑得比几年前干诈骗时还要疯狂。
“你明明是我的妹妹,却要跟贺欢那个狗杂种在一起!”
他摸着陈美娇被划破的脸,指尖划过她颤抖的唇:“都是一家人,流着同样的血,你不听我的话,我就要你死!”
……
……
矿洞深处的寒意顺着陈美娇的脊梁骨往上爬,虎子染血的指尖抚过她脸颊时,她闻到一股浓烈的铁锈味——那是沾在他指甲缝里的腐肉气息。
头顶不断有碎石簌簌掉落,在火把照耀下,她看见兄长眼中翻滚着浓稠的恨意,就像地牢里经年累月的霉斑,早已渗入骨髓。
“当年老爸怎么对我们说的?”,虎子突然攥住她的手腕,银镯在石壁上撞出清脆声响,“要我们相依为命!可你倒好,爬上贺欢的床!”
他扯下腰间的麻绳,粗糙的纤维勒进她纤细的脖颈:“贺欢是外人,你合着外人搞我,我要你死!”
陈美娇被勒得眼前发黑,喉间发出断续的呜咽。
恍惚间,她想起十二岁那年,虎子为了给她买块麦芽糖,被小混混的人打断三根肋骨;
又想起遇见贺欢那日,和虎子一起玩仙人跳坑贺欢。
那时虎子眼底还有光,不像现在,只剩癫狂的血色。
矿洞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时,虎子猛地将她拽到身前,匕首抵住她的咽喉。
贺欢举着火把冲进来,大砍刀在岩壁上擦出火星。
“放了她!”
他的声音在空洞的矿洞里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放了她?”,虎子突然大笑,笑声震落头顶的碎石,“贺欢,她是我的妹妹!我的!”
他扯起陈美娇的手臂,银镯在火光下泛着冷光,“我说过,你不能碰她!”
贺欢的瞳孔骤然收缩。
“虎子,我给过你机会!”,贺欢握紧刀柄,指节发白,“只要你肯认罪,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