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听这话,唐心悦又震惊又平静,惊的是陛下竟要出宫,来参加她与煜州的婚宴,然也正如宋攸宁所说,陛下与齐家关系匪浅,若出宫主婚,也是情理之中。
不过片刻,唐心悦便稳住心神,面色温婉可人。“攸宁,你且告知伯母,我定会小心应对。”唐心悦面上沉静,心里却早已翻起巨浪。丞相一党与齐家唐家一派积怨已久,如若今日陛下前来,只怕丞相一党更是有意刁难,而她作为新妇,今日她代表的是齐唐两家的颜面,无论如何她是万不可行错一步。
“嗯,伯母说了,心悦一向行事有分寸,她自是放心,今日托我来说,也只是有备无患罢了。”
宋攸宁抿了抿唇,声音压得更低,“心悦,今日有宫里消息,陛下……动了笔墨。”
宋攸宁只觉手上力量一重,唐心悦眼睛倏而睁大,眉头不自觉的蹙起,朱唇微张,似是想说什么,然嘴唇嗡了嗡,又微微绷紧。
今日乃休沐之日,陛下怎的会忽然动了笔墨?唐心悦拧着眉头,似是难以置信。片刻后,才复又抬头看向宋攸宁,似是求证。
“嗯。”宋攸宁微微颔首,轻轻嗯了一声。接着,又微微摇头。见状,唐心悦眉头蹙得更紧。陛下从不会做无用之功,今日既已写下圣旨,恐怕片刻后便会在齐家的婚宴上颁发,可……究竟为何,是福是祸,唐心悦一时思绪万千。
宋攸宁同样锁着眉头,她虽是现代人,享受着几千年后的文明积累,然若论心计,恐怕是真的拍马都赶不上古人的。毕竟对古人来说,这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乃是家常便饭,而她只是在电视剧里见过,这如何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