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吧,”李玉翎也懒的同他分辨,毕竟,这世上,大部分人是遇不上的,自然不懂,道:“吾还是想试试。”
王钦原眼里都是不赞同:“公主,您大概是被什么迷了心窍了,以后会后悔的。”
“势均力敌的联姻,才是最稳固的,而不是靠什么虚无的情爱。”
李玉翎指尖漫不经心瞄着杯沿:“钦原,十大世家里,到了这一代,吾认为,你是最出色的那一个,有佐相之才得,这一点上,吾一直很看好你。”
“比起做吾的驸马,其实你更适合辅佐下一代君主,这是吾对你的承诺。”
“本公主既然同你张这个口,那就是想清楚了。尚书省左班督这个位子是吾对你的补偿,你若是同意,明儿个自己去找阿耶,你只需说,与吾已经谈妥了退婚事宜,阿耶那边,吾会搞定,最多三日,你会接到圣旨。”
王钦原看了李玉翎好一会,这几日接触下来,他越发能理解萧又野和傅云奕对李玉翎的痴迷。
她的外貌是惊人的,比外貌更惊人的,是她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那种魅力,是真正的人间尤物,可遇不可求。
或许他不能达到李玉翎想要的那种痴心,但他仅有的三分情,其实愿意全部都给她。
心头不免微微可惜。
只是这点可惜,比不上他惯来的权衡事情利弊,以及王家在这件事里头的得失。
当然,他不是这样的性子,也不可能被选为一个士族的下一任继承者。
他内心在思考,计较。
李玉翎身子忽然倾过来一点,脸在他面前放大,他看见,她花瓣一样的红唇微微张开一点,牙齿整齐又雪白,手擡起来,摸在他柔软的发顶。
她的手柔软无骨,淡淡的梨花香气,清雅悠远。
王钦原的呼吸停顿,触感凝聚在被她抚摸的头顶,那样柔软,一时间没有办法思考。
“你就帮本公主顺了这桩心事吧。”
娇娇软软的嗓音,漂亮的脸,让人觉得,拒绝她都是一种罪恶。
“很愿意为您效劳,公主殿下。”
李玉翎眼睛弯了弯,她并不经常笑,但一笑起来极具攻击性。
王钦原直到跨出门槛,被裹挟着水雾的风一吹,脑子才回来,他怎么就答应了呢!
唉!
终于解决了王钦原,李玉翎心情不错,掏出衣领子里的项链摩挲着,边轻声哼着歌。
不知道傅云奕要是知道自己谈妥了,会怎样的高兴。
舟白来了,为的是李玉珥的婚事。
李玉翎看着李玉珥的驸马人选,气了个倒仰!
得知还是李京鸾求的天狩帝,差点没晕过去,也不管李京鸾今日份的课还未结束,就杀了过去。
她今日得好好给这小子上一课。
另一边。
徐娘子恰好领了傅云奕进入太极殿。
听了徐娘子的来意,天狩帝眉骨挑起锐利的视线,扫在傅云奕身上。
傅云奕不慌不忙的掀起直裰跪下来。
“圣上,都是吾的错,引诱了公主,要罚您就罚吾一个人吧。”
竹制的塔子甩在御案上,偌大的金殿响起刺耳的摔东西,倒饮子的小宫娥惊的拿滑了玉杯,慌忙跪到地上请罪。
“胡闹!”
天狩帝一张脸都气红了:“圣旨上白纸黑字,盖了国玺,过了中书省,满朝皆知,你当是过家家?!”
“不是过家家,”傅云奕迎着天狩帝锋利的视线,腰身依旧直挺:“吾对公主是认真的。”
“认真?”天狩帝要笑了,“傅家什么家规你不知道吗?你阿兄都不敢接纳公主,你病了十几年,你敢说能顶住,笑话,你阿耶那一关怕是都过不了。”
“你拿什么取朕的掌上明珠,是凭你这张脸,还是凭你这张嘴?”
“圣上不信是吗?”傅云奕苦涩一笑:“吾知道,吾人微言轻,说出来的话,圣上必然要笑的。”
“可吾还是来了。”
“纵然陛下不信,不屑,吾还是要到这里来,坚定的告诉您,吾的真心。”
“吾虽是微末之身,亦只有萤火之光,但愿植梧桐于庭,引凤驾而归。”
“吾已经引诱了公主和王世子摊牌,这桩婚事已经破了,圣上,您的不满都冲吾来吧,求您不要怪罪公主。”
“吾愿意接受任何处罚。”
求收新预收:《救命,皇帝他原来有读心术!》
文案:白玥是六品芝麻官的小庶女,嫡姐意外入了进宫名单,嫡姐有中意的心上人,不想去。
不用嫁人,一个小小采女,入不了皇帝的眼,白白有月例银子花,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绫罗绸缎,这样的好事!
白玥表示:我可以去啊!
白玥不知道,年轻的小皇帝,头被撞了一下,一觉醒来,有了读心术。
总是听见各种人的心声,小皇帝谢聿每日里头痛交加。
入宫第一场宫宴,只见在一堆:
“皇上看我……本宫今日才是最美的……淑妃这个贱人,竟然敢当着我的面勾引皇上……”
各种嘈杂的声音中,他听见一道特别的声音:“哇哇哇,这是炸凤尾虾吗?这个这么好看,是鸡肉还是什么肉,看着好好吃啊。”
“这些人话怎么这么多,什么时候才能吃饭啊,我偷偷吃一个,应该没人会发现趴。”
谢聿远远看过去,靠墙根的角落,只能看见小小一只,眼睛黏在面前的食物上,爪子快速撕了一片肉塞进嘴里。
太后生辰,一众朝臣献礼。
白玥嚼着糕点,偷偷看朝臣新贵,心中冒着幸福的小泡泡:
有权有势,文采还好,长得还这样好看,英年未婚,若是能与这样的贵公子在月下来一场热舞,嘤嘤嘤……
谢聿搁了酒盏,这是想要红杏出墙?!
第一次侍寝:
白玥默默给自己做心里建设,这圣上也算眉清目秀,侍寝能升才人,以后一餐能吃六个菜,还能换到东厢房,也不亏本。
谢聿:“……”
白玥不知道,谢聿每次都将她心里的小九九听了个分明,次日,撑着快要散架的身体,委屈巴巴写在脸上,“圣上,您有没有忘记什么事?”
谢聿眼眸略锋锐:“朕是天子,怎会忘记事。”
白玥哪敢再说话,丧着脑袋,一步三回头出了天子寝阁,别的采女侍寝能升职,到她这,圣上好像忘了?
呜呜呜呜……臭皇帝,以后再也不想侍寝了!
起初,谢聿只是觉得逗弄白玥很有意思,后来发现,玩着玩着,他就把自己玩了进去,对方还八风不动。
就很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