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出皎兮(2 / 2)

傅云奕掀了帘子下车,李玉翎枕在车窗上,看见他从新郎处拿了糖。

傅云奕拿了喜糖,折返回来,剥了外头的糖衣,塞进李玉翎嘴里,自己也剥了一块。

是最普通的松子糖,有点粗糙的粗糖。

李玉翎话着糖块,捧起他的脸,左看又看:“驸马,还没看你穿过红色呢,你皮肤白,穿上新郎服,不知要怎样好看了。”

她脑子里想着他穿上红色喜服的样子,雀跃要溢出来。

“公主也是吾见过最好看的女娘,穿上喜服,一定是世上最漂亮的新娘。”他亦揽着她的腰肢,设想她穿上凤冠霞帔的样子,可怎么也想不出来。

等待的日子总是十分难熬。

他吻着她唇角解渴,揉着她纤细的腰肢:“公主--”

难耐的压抑:“还有十三日。”

“吾好期待,一件件脱下你的喜服。”

她一张脸冲成血红色。

心脏突突跳着,好像被一只手攫取。

这个人,不会是每日都在倒计时吧?

她也偷偷给他准备了一套粉色的纱衣,成婚那日,她要看他穿粉色纱衣。

她不好意思面对他,盖上脸午睡。

或许是因为他在身边,她很快就睡过去。

熏香打着璇从紫金熏笼里袅袅冒出来,他给她掖被角,捧了一卷书在手边。

天是深谙的青色,细密的雪夹着小雨点子落下来,偶尔翻书页,一擡眼,她睡颜安静。

他唇不自觉勾起来。

他喜欢的,就是这样的日子,心爱的人在身边。

一擡眼,便落在眼里。

翻了面,忽的,听见呢喃的呓语,他一擡眼,李玉翎刚才还舒展的眉头,这会子蹙起深深的痕迹,呓语着什么。

像是在做噩梦。

“公主--”他试图呼唤她。

李玉翎陷在噩梦里,到处都是火,很多人身上都着火了,凄厉而痛苦的呼喊,又多又杂。

这些人的面容模糊,似是有点熟悉,又看不真切。

“公主--”

火海里的身影飘荡,背对着她,压抑的痛苦声,“吾不负所托,圣上带回来了。”

“你是谁?”

缥缈的火光里,火焰的中心,那人终于转过身。

浅淡温润的笑意,消散在火光中。

“太傅!”

李玉翎尖肃叫出声,猛的睁开眼睛,对上一双眼眸。

她血液冷又僵,还沉静在那个可怕的梦里,视线不清,似是还是梦里看到的那双眼睛:

“太傅--别走。”

她抓住了他的胳膊,又紧又急。

抓在手臂的手很用力,肉被抓出痛感。

他僵住,大脑空白,看着面前人。

沉默。

好一会,也许很短暂,李玉翎视线渐渐清明,对上一张僵住的脸。

她沉静在噩梦的余浪里,意识到是梦,深重的吸一口气,手拍了拍脑门,“原来是梦。”

她给自己顺气,“幸好,幸好是梦。”

傅云奕唇角机械的动了两下,恢复正常,掏出帕子给她擦额上的汗,“做什么噩梦?”

“不太吉利,”李玉翎道:“吾经常会梦到一些很可怕的噩梦,大多数时候都不准。”

“不过有时候,会突然觉得,很久以前,做过这样的梦。”

“你会这样吗?”

“嗯,”他点头,“有过这样的事情。”

李玉翎低声呢喃,“这次肯定是不准的。”

他没问她的梦,指尖在她手腕一压,感觉到她内心的心悸恐惧,在她身边躺下来,将她整个圈在怀里,从头到脚困在怀里。

吻上她的唇,橇开她的贝齿攻城略地,让他的气息,完完全全侵占包裹她。

细密柔软又有些霸道的吻,炙热烫人,驱赶了身体里最后的噩梦余韵。

她闭上眼睛,同他深吻,攫取更多的欢乐。

他看见她闭上的眼帘,睫毛微微颤动,他舌头吻过眼睛,她眼帘阖的更紧。

他唇瓣往下滑,在她耳尖上重重咬了以后。

她受不住的“呜”出声,眼睛果然睁开。

“公主--”

他指尖点她的眼尾,让他看清楚自己,“喊吾--”

“驸马。”

“你的驸马是谁?”他天生往上勾的眼尾描摹她。

“是傅六郎。”

他的吻又落下来,直到她软绵绵的躺在自己怀里,攀着他的脖颈,眷恋又依赖,他唇角无声翘起一丝笑意。

今天光忙二次元的事了,所以搞这么晚,困死了,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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